“回長公主府？”柳依諾胡走着，墨珏曄跟在後頭輕聲問道。
“你回吧！”
事鬧到如今這副樣子，柳依諾心裡哪裡會不知道，與墨珏曄其實是沒多大關聯的，可這心中總是怪上墨珏曄，此刻柳依諾語氣極爲不好道。
“衛離灝聽了風言風語，心中正是惱怒的時候，你去與他解釋，他怎麼會聽？不如過上兩天，等事緩下來了，再做解釋不遲。”墨珏曄低沉聲音響起，柳依諾停住腳步，轉頭看去。
墨珏曄面無表，繼續道：“我大盛朝場素來清高，衛離灝出不堪，殿試績雖然出，又是榜眼，還有柳相和太子傅秦大人幫着說話，但父皇顧忌着衆口悠悠，只給了個八品京。”
“我知道。”
柳依諾隨口應道，前一世因着衛郎與爹爹翻臉，爹爹對於衛郎百般見，差點暗中下手把衛郎的職拿掉，幸好是衛郎在聖上面前有了名姓，這才堪堪落得個九品銜，如今比當初可強多了。
“你知道，可衛離灝不知道。”墨珏曄淡淡開口。
柳依諾蹙眉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天子腳下，隨便拉出一個都是背景不凡的，在京城做個八品小，若是不曉得父皇聽了柳相和太子傅秦大人的話，有心想要將衛離灝直接從京中提拔，只怕還以爲衛離灝惹了什麼人，要衛離灝不得好死呢。”
墨珏曄說着話，柳依諾心中盤算了下，發現這個跟前世相比起來好了一大截的職在京中確實不起眼。
“你到底什麼意思？”
柳依諾轉頭看向墨珏曄淡淡問道。
“我剛剛打聽了下大致形，這回衛離灝算是護住了墨清如，抓了瘋子他也算一份一份功勞的，將此事上稟，父皇必定下旨冊封。”墨珏曄一字一句。
突然，柳依諾腦中靈一閃，想起件前世的事來，前世衛郎年紀輕輕至禮部侍郎，就是因爲勸說墨清如與鄰國和親才得來的。
那時，墨訣庭已然登上皇位，萬般風，墨珏曄也是手握重兵的封疆大吏，偏巧鄰國來犯，墨珏曄連戰連勝，在軍中威節節攀升，墨訣庭顧忌這點，居然派人和談，並且答應了對方要求和親的無禮要求。
墨清如到底是先皇在世最寵的長公主，墨珏曄的嫡親皇姐，不能來的，這才有了衛郎的勸說和晉升。
想來，就是因爲這件事，墨清如才賣衛郎一個面子的。
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事，居然讓墨清如如此激衛郎，連和親都答應下來。
“此事上呈父皇，衛離灝頂多至七品，但若是查清楚後，事越大，衛離灝的職便會越高。”就在柳依諾好奇的時候，墨珏曄又淡聲補充道。
柳依諾眸一亮，墨清如是今生一睜眼就遇上的人平日裡待也是極好的，鄰國那是什麼地方，窮山惡水，否則也不會不惜耗費國力一直攻打大盛，若是此時將此事查個清楚，既不會耽誤衛郎升遷，又不會墨清如欠下人。
“那瘋子現在在哪？”
柳依諾急促催問，墨珏曄眼神暗沉，角泛起一抹苦，掀了掀脣角，“長公主府，墨清如親自審的。”
一邊是墨清如和衛郎兩頭得意，一邊是心中好奇心驅使，柳依諾步伐不是一般的快，墨珏曄跟在柳依諾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聲的垂下眸子。
兩人緊趕回長公主府的時候，墨清如已經審了一波，此刻見了兩人，連忙抱怨道：“這死瘋子瘋都瘋了，能審出來什麼？偏生你還一副鄭重其事的模樣我來審。”
這話顯然不是對着柳依諾的，原來是墨珏曄讓墨清如審訊的。
“你審不出來那是你無用。”
墨珏曄毫不留道，墨清如氣的不輕，冷哼一聲，“你行你來！再說了，什麼我無用？我不是還舉行了賞花宴？父皇都誇讚呢！”
“一個瘋子，並不會武功，卻能闖進士子宴，這其中會沒有貓膩？”墨珏曄反問，墨清如一怔，隨即目灼灼看向那瘋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