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瘋子也不,跟隨着墨清如目的柳依諾側頭看向墨珏曄。
“能闖進士子宴,說明你背後有人縱,並且勢力很大,能滿足你的要求,所以你不會將他供出來。”
淡淡的聲音讓墨清如吐槽,“切!你這還不是跟沒說一樣?”
“他能給你好,我卻能你家毀人亡,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查不出來。”墨珏曄不曾理會墨清如,只繼續道。
瘋子還是沒有反應,直到不知何時離開的臨川走進來,湊在墨珏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墨珏曄含笑問道:“陳尋。”
淡淡的兩個字曝出,如同一聲驚雷炸起,將那瘋子和柳依諾都嚇的不輕。
陳尋,下一屆科舉的狀元郎,也是太子倒台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一個落榜士子,家境寒酸,家中有一父一母,一妻一雙兒,算是幸福的緊……”慢悠悠的語調響起。
那瘋子終於道:“你想怎麼樣?”
“你是外地的,本來該是不好查的,所以你背後的人才找上了你。”墨珏曄篤定,想了想又補充道:“我聽說過你,這一屆科舉很有名氣的才子,本是狀元郎強有力的對手,曾有大人想要以家中兒嫁你,拉攏你,可惜你沒要。”
“呵!”瘋子冷笑,諷刺非常。
“你在怪,怪我等放縱科舉不清明,是嗎?”墨珏曄淡聲問道,神無波無瀾,“可若是你連科舉里的沉浮都應對不了,到了場,也不過任人宰割的命,朝廷一年一度的科舉是爲了能選出人才,而不是爲了你的功名就。”
“那我等十年寒窗苦讀又算什麼!”那瘋子突然激,大聲怒吼道。
墨珏曄臉不變,“你等十年寒窗苦讀本是爲了能報效家國,而如今,你等學子卻覺得是自己的名利場,用了十年就要換得自個兒名利雙收,殊不知大盛乃是前人百年心。”
“阿曄!”
墨清如忍不住開口喚了一聲,止住墨珏曄的話語,走到那瘋子近前,認真道:“陳尋,我聽過你的名諱,不像旁的學子那般趨炎附勢,爲了攀高枝就拋妻棄子,這很好,至於科舉,其中勢力盤錯節,我等有心想要診治,但什麼都不知曉,你若是肯幫忙,那更好不過。”
墨珏曄不語,柳依諾來回看着墨清如和墨珏曄,心中可惜。
陳尋,前世之所以爲扳倒太子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爲太子不僅縱容買賣,還親自上場縱,陳尋就是在太子手下倒的黴。
而太子,多是爲鎮南候做事,鎮南候如今盤踞一方,勢大得緊,就連聖上都要退避三分,前世之所以在下一年扳倒太子,那是因着那時的墨珏曄已然自請鎮守邊關,抑制住了鎮南候的勢力。
如今,哪怕是陳尋的事曝出,也沒什麼用。
“你先回家安置,必要時我會派人聯繫你。”
果不其然,那瘋子在墨珏曄耳旁說了什麼,墨珏曄沉片刻道。
墨清如看那瘋子就要離開,連忙道:“如今本宮與皇弟都爲你做主了,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本宮,你了何人指使吧?”
陳尋頓住腳步,“我其實也不知道是誰找的我,那人只告訴我,讓我跟着一個人走,到了一個地方大鬧,鬧完後自會將我至牢中撈出。”
“他不知道?”
柳依諾終於忍不住開口,知道這是陳尋後,便就沒打算拿陳尋出去給皇帝差,換來衛郎的銜。
只是,這幕後主使……總能鬧出來,拿去差了吧?
墨珏曄起,帶着歉意道:“他就是不知道幕後主使,才會這樣輕易相信我和墨清如,否則哪裡這樣容易。”
柳依諾失,墨珏曄像是想起什麼,轉問墨清如,“士子宴素來重要,近幾年都由你主持,這回你不在了,你尋了什麼人來看着?”
“墨訣庭。”墨清如也有些心不在焉,三個字甩出後就離開了。
柳依諾也跟着說了一聲,起離開,徒留下墨珏曄一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