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如你邀請衛離灝來長公主府?”墨珏曄臉黑沉,一字一句問道。
挑着菜品的墨清如頭也不擡,繼續道:“恩,還有阿諾。”
“你可真會辦事!”墨珏曄恨聲道。
墨清如笑嘻嘻擡頭,看着臭着臉的墨珏曄道:“你也就只會同我這個皇姐鬧了,有本事你去同阿諾鬧啊!是阿諾我舉辦宴會邀請衛離灝的。”
“讓你邀請的?爲什麼?你平白無故邀請衛離灝幹嘛?還不同我說,要不是我今日正好出宮辦事,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訴我?”墨珏曄臉一變,更加黑沉。
“我不是以爲你知道嗎?你不是天天在相府教阿諾習武嗎?沒告訴你?”墨清如明知故問,問得墨珏曄臉難看至極。
恰好此時柳依諾從門外進來,看了眼屋內形,走到墨清如旁,低頭看了看挑出來的菜品,指點道:“這幾道菜都拿掉,換上這幾道菜,你就說是你找人打聽的衛離灝的喜好,記住一定要當着衛離灝的面說。”
柳依諾千叮嚀萬囑咐,這些日子跟墨清如了之後,才曉得墨清如是心大什麼樣子,難怪墨珏曄嫌棄,心裡一點算都沒有。
低頭看了看手上挑出來的菜品,柳依諾自己又是一陣苦,實在不曾想到,居然用前世自己辛苦嘗試,只爲了博衛郎開心的這些菜品去算計衛郎……
“柳依諾!” 見柳依諾自顧自的跟着墨清如說話,墨珏曄轉頭恨聲喊道。
柳依諾掀了掀眼皮子,掃了眼臉黑沉的不樣子的墨珏曄,懶洋洋道:“做什麼?鬧什么小孩子脾氣?”
“什么小孩子脾氣?爲什麼邀請衛離灝來長公主府?還特意開宴,你心儀衛離灝就算了,如今還拉着自個兒未婚夫的姐姐也一併看重他?”墨珏曄咬牙切齒,但並無多生氣的意味,這些日子下來,他看的分明,雖然柳依諾上還嚷嚷着心儀衛離灝,可明顯多了幾分心不在焉。
就像是現在這樣……
“知道我心儀衛離灝那你問個什麼?今日是衛離灝的生辰,不趁機在長公主府辦個宴把之前阿如欠他的救命之還了,還等什麼時候?你不也不放心嗎?”
柳依諾繼續低頭研究菜品,上卻是半點不饒人,誰讓近些日子墨珏曄日日去相府教習武,兩人相之後便時常開玩笑鬥呢?
“也?”墨珏曄挑眉。
柳依諾立時閉不語,墨清如笑的道:“恩 那日你與我說了之後,我總覺得你是因爲阿諾對衛離灝有見,就又去問了阿諾。”
“你也對衛離灝不放心?”
墨珏曄心頗好的走近柳依諾,說完也不等柳依諾回答,反而手指了指幾道菜品。
“我今天不回宮了,就在長公主府用膳,你把這幾道加上,我喜歡。”
“人家生辰你喜歡個什麼!”柳依諾翻了個白眼,但手上還是把墨珏曄指的幾道菜品加上。
墨清如見兩人這副模樣,角勾起一抹笑意,隨即也上前去,指了幾道菜品道:“就是,人家生辰你喜歡個什麼?把這幾道加上,再把阿曄喜歡的那幾道撤了。”
“呵!”墨珏曄冷笑,反脣相譏,“話說的好聽,加自個兒喜歡的做什麼?”
柳依諾頭疼扶額,正巧外頭有小丫鬟的聲音傳來,“衛公子裡面請。”
話音傳,原先爭吵個不休的兩人頓時停了上工夫,墨清如重新端起長公主的架勢,一副得模樣含笑道:“衛公子,哦不,現在應該是七品衛大人了。”
剛剛進門的衛離灝微微一愣,就見墨清如自後丫鬟捧着的托盤中拿起一卷明黃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從八品翰林院典簿衛離灝,才氣凜然,忠心護主,今特升爲正七品通正司知事一職,欽此。”
“衛離灝接旨!”
衛離灝怔楞之後,高聲應道,面上雖然鎮定但還是不免帶上幾分興。
從八品到正七品,這還是這屆士子自打封以來,第一回有人晉升,還一躍兩階,這份殊榮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真不知該說是墨清如在聖上面前太過得寵,還是該說衛離灝過於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