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墨珏曄不在,練武的時候總有些怪怪的,但柳依諾還是堅持下來了,每日堅持去長公主府練上一陣子。
今日練完武功,剛剛回到相府門口的柳依諾剛下馬車,便被人給攔了下來。
“聽說柳大小姐會醫,還給七皇子殿下治過傷?妙手回春?”
一個中年男子,周貴氣,錦華裳的模樣,後還跟着兩個小廝。
翠竹立時護住柳依諾,警惕的看向那人,就要帶着柳依諾往相府裡面走去。
那人見狀連忙止住腳步,焦急道:“賢侄兒留步,我此番前來是真心實意想要請賢侄兒去府上走上一趟的。”
柳依諾被嚷的頭疼,加快腳步,就聽見那人又高聲喊道:“賢侄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師父在藥谷的時候也常常念叨,還總是告誡,無論是什麼人,只要還活着,醫者就要盡力施救。
因此,柳依諾停下了腳步,微微蹙眉問道:“這位……?”
“在下姓周,周濟,與相爺同朝爲,算是同僚。”那人一見柳依諾停步轉,連忙開口給自己介紹道。
周濟,戶部尚書,極得皇帝恩寵,前世憑着掌管戶部,愣是在奪位之爭中保持中立到底,並且在墨訣庭登位後,依舊高厚祿。
總而言之就是,這個人,不好惹,但若是能拉攏過來,必定是一大助力。
“周尚書來了,怎麼也不通稟?”
柳司明自相府中走出,神淡淡,端是威嚴。
“爹爹。”柳依諾乖覺行禮。
“家中夫人病重,醫去府上開了幾副藥都不管用,我聽說柳相家中有,會醫,還給當時令衆多醫都束手無策的七皇子殿下看過病,因此特來請求賢侄兒到府上看看。”周濟臉上焦急,眼睛周圍布着黑,頹廢的緊,不似作僞。
只是,柳依諾當初給墨珏曄看病的事並不曾外傳出去,後來也只對外解釋說是憐貴妃召見,這才恰好跟隨一同進宮面聖的柳相被不知緣由的侍衛起了爭執。
這說辭說假是假,但既是宮中傳出來這樣的說辭,那麼它就是真的。
這樣的道沒人不曉得,更何況還是混在場許久的周濟?那只能說他是得了確切的事實後,才來的相府,而且當衆說出,甚至應該還得了聖上的恩准。
果不其然,周濟緊接着道:“醫見夫人病不曾好轉,便提了賢侄兒的名諱,起初我也心存疑慮,後來進宮見了聖上,得了準話,這才來相府的。”
柳依諾側目,看着自家爹爹並未反駁,便曉得這周濟說的大抵應是真話。
本也是要救人的,又存了幾分拉攏周濟的心思,此刻開口道:“周伯伯既然開口,諾兒豈有不應的道理?只是諾兒年紀尚輕,醫算不得湛,若是夫人的病並無起,還周伯伯勿怪。”
希越大,期越大,若是達不到期,誰知道旁人會怎麼想?柳依諾即便是師從安頤,在沒見過病者之前也不敢隨意托大,萬一要是沒效果,再惹了周濟,那才是得不償失。
“賢侄兒放心!”周濟鬆了口氣,立時堅定道。
柳依諾看了眼心神不寧的爹爹,勸了一句道:“爹爹放心,諾兒自有分寸,您先去歇息吧。”
柳司明點頭回府,柳依諾跟着周濟去了周府。
在見到周夫人的那一刻,柳依諾立時診脈,周夫人的十分虛弱,暫時還查不到病因,不過這也難不倒。
用師父傳授獨門針灸之法替周夫人暫時護住心脈,再想辦法來細細研究病因。
針灸之後柳伊諾開了一副藥要讓煎好給周夫人服用。
爹爹爲丞相,掌管六部,六部之中吏部,刑部兩部尚書以爹爹這個丞相馬首是瞻,幾乎無須擔心什麼,而兵部尚書,在柳依諾從墨珏曄那裡知道李楚芸的態度後基本也算是劃了七皇子一黨。
餘下三部,禮部尚書立場未明,但從前世墨訣庭登基後的形來看,多半是墨訣庭一派,工部尚書應是太子一派,如今戶部尚書周濟站在他們一派,那麼就相當於他們完全掌握了朝堂大半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