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是越來越短了,皇兄竟不知皇弟如今還有如此閒逸緻,邀請爲兄來此品茗敘話。”來人手持玉扇,着青,既顯高雅又不會讓人覺得疏遠,萬年不變的虛假臉讓墨珏曄微皺眉頭。
“皇兄神通廣大,八面玲瓏,不如猜測一下臣弟邀你前來所爲何事。”墨珏曄坐在亭中,緩緩端起面前冒着香氣的茗茶,作行雲流水,優雅至極。
墨訣庭對墨珏曄話中的譏諷充耳不聞,依舊笑若燦,但深看那眼眸中竟是很不見底的深淵。
“你啊,真是太擡舉爲兄了,我若真神通廣大,也不會讓未來弟妹,牢獄之苦。”低頭假做惋惜狀的墨訣庭,餘瞥見墨珏曄握住茶杯的手猛然收緊,青筋暴起,眼底閃過一笑意,又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墨珏曄強忍衝上去打他頭的念頭,要不是墨訣庭手裡掌握着,可以讓阿諾今早逃離苦海的關鍵證據,他又怎麼會與這個笑面虎多打道。和他談判,無異於與虎謀皮!
“皇兄的心意臣弟心領了,但要說幫你未來弟妹洗刷冤屈,倒真有一事需要你幫忙。”墨珏曄下心頭的厭惡,笑臉相迎,卻沒想到墨訣庭一反常態。
“呵,皇弟這笑太過生了,爲兄不喜歡,不如換個花樣?”
“你當七皇子殿下是什麼!”子急的臨川聞言直直的衝上前來,爲自己主子打抱不平,竟然讓他主子賠笑!簡直豈有此理!
“當做事弟弟啊,皇弟啊,要我說你這侍衛太缺乏管教,主子們在說話,一條狗也敢在這兒吠!”一直笑意盈盈的墨訣庭在話落時閃過一殺機,迅速起,一掌向臨川打去,強勁的掌風,捲起青擺。
“臨川下去,按府規領罰!”墨珏曄眼疾手快,攔住墨訣庭充滿殺機的一掌,隨即立刻轉衝着臨川大吼。
只見臨川一臉的憋屈,但無奈主子有令,不得不從,一個剁腳,恨恨的剜了一眼已經坐定整理擺的墨訣庭,轉離去。
着臨川轉離開的影,墨珏曄在袍下微微抖的手,也終於是恢復正常。親驗墨訣庭這一掌的威力,墨珏曄只得一陣陣後怕,不敢相信若是這一掌打在傷的臨川上,會發生什麼。同時也暗自疑,墨訣庭什麼時候內功如此深厚?
“都是臣弟沒有管教好屬下,皇兄莫要怒才是。”
“好了好了,說說正事兒吧。哎,一天的好心都被一條狗給毀了。”墨訣庭終於是出了他原本的模樣。
墨珏曄握緊雙拳,眼底翻湧着怒氣,不能功虧一簣!阿諾還等着自己去救!
今日之事墨珏曄記下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好......”
盛夏的季節荷花開得正好,亭中兩個溫文儒雅的男子詳談許久。
送走墨訣庭的墨珏曄,負手而立,眉頭緊鎖,似一團化不開的仇。
天牢裡。
此時的柳依諾雖然還維持着昨天的狼狽模樣,渾水,但總歸是不用再那酷刑的折磨。
清晨一大早,張也等人一醒來看着早已涼的大田,紛紛怒氣衝天,說是柳依諾這個妖害了大田,齊聲呵道要爲大田報仇!
張也雖疑自已昨晚睡的沉,一點聲音都不曾聽到,但死了兄弟,還是悲痛難忍,將所有的罪過都歸結到柳依諾上,柳依諾眼見着蝕骨的疼痛就要再次襲來,張也卻適時地被人了出去。
回來後的張也,面複雜的看着柳依諾,頓了頓以後上所有兄弟擡上大田的,一言不發地離開天牢。
走出天牢的兄弟們義憤填膺的質疑着張也的決定,你一言我一句的瞬間炸開了鍋,恨不得將柳依諾碎萬段。
“大哥!大田的仇就不報了嗎?”
“我們就這麼放過這個殺人兇手!”
......
“兄弟們,要怪就怪大田他自己貪念過了頭,這仇咱沒法報了...”張也說此話時也是心痛無比,如果真的要怪也怪他貪圖那點小便宜,帶兄弟們來,卻不想他和他的兄弟們不過是廉價的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