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門離去的墨珏曄,一氣之下縱施展輕功回七皇子府,背部傷口張裂開來,浸溼了他墨紫的裳。
“主子,彆氣了,屬下怎麼也沒想到,柳依諾竟是這樣狼心狗肺之人,若不是是師傅的兒,屬下斷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
跟着墨珏曄一起低調回七皇子府的臨川,一穩住形,就開始嗶哩嗶哩的說個不停,似要替自家主子好好罵柳依諾一頓。
墨珏曄不怎麼理會後的嘮叨,轉進自己的臥室隨手將門帶上,把緊跟在後的臨川關在門外。
墨珏曄癱坐在臥室一角,不顧背後已然張裂的傷口,頹然的保住自己的頭頸。
腦海中一遍遍回憶的,都是柳依諾那張絕而又陌生的面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把把的扎在了他的心上。爲什麼?究竟是爲什麼要這麼對他?明明之前還好好的不是嗎?
記憶中的柳依諾,是初次見面那個原本稚,但眼睛裡卻有星辰大海的子;是那個競爭古頤弟子上他都無法比擬的睿智子;是那個一逗就會面緋紅的子;是那個在他傷時傾心照顧的子;是讓他一直魂牽夢繞,想要放棄全世界的子......
不斷回憶兩人過往的墨珏曄,突然從傷痛中醒悟!
對!阿諾本不是個自私自利,會利用別人的子,他睿智明,卻心地善良,怎麼會苦苦經營這麼久,而自己卻一點破綻也看不出來。
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是有苦衷的。不希我再手他的事,所以才會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將自己從邊走。
這樣一想的墨珏曄,無比後悔自己在天牢的所作所爲。太在乎阿諾,讓他在當時喪失了所有理智。
但如今只能將計就計,阿諾將自己走一定也是有苦衷的,而他自己也需要爲自己爲他們的未來做一些歸屬......
此時的墨珏曄,一改剛剛的頹然模樣,坐在案牘前的姿直的,眼睛裡着,如玉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案牘。
整理好思緒的墨珏曄推門而出,眼前是急得直跺腳的臨川。
“主子,我把府醫找來了,先給你看看背上的傷。”墨珏曄思索了一下,張口徐徐道。
“先去柳府,有張庸前輩在,我的傷沒有大事的。”
臨川着與剛剛悲痛模樣判若兩人的主子,正疑着,就聽到主子說要去柳府的消息,頓時將腦子裡的其他想法拋之腦後,緊趕慢趕的攔住頭也不回往前走的主子。
“主子!難道真像世人所說,他給你下了迷魂湯嗎!都那麼說你了,你還是要幫嗎?”
臨川真的搞不懂他家主子了,難道對柳依諾真的已經深種,難以自拔了嗎?
“這不是他的本意,他是有苦衷的。當務之急是去柳府商議,如何將他救出。”
墨珏曄聽見臨川所言,眉頭緊皺,但知道臨川都是爲了他,訓斥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只能出言解釋道。但他不知道,他此時的解釋在臨川眼裡,是多麼的蒼白而又無力。
“主子,能有什麼苦衷,不過是了些皮之苦,那可知,主子你爲了要放棄皇位的爭奪,爲他人做嫁啊!”
臨川頭一次這麼大膽的衝着墨珏曄大吼,他家主子本來就是天人之姿,人中龍,但自從認識來柳依諾,對自己的事越來越不上心,全心全意只爲了一個人。
當墨珏曄發現自己千辛萬苦尋找的認證被墨訣庭提前接走以後,爲了順利救柳伊諾出來,竟然和墨訣庭定下盟約,甘願墨訣庭驅使,爲墨訣庭的奪嫡之路保駕護航。
他原本以爲若是柳依諾能恩於主子,此後兩人相濡以沫,恩兩不疑,倒也值當,可如今,那柳依諾不恩也就算了,還反咬主子一口,主子他竟然還要去救!當真是被沖昏了頭腦,糊塗糊塗啊!
“臨川!這是我的事,還不到你來手,若是再敢阻攔與我,你就真的不用再我眼前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