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客套和忍,墨珏曄不忍看,微微側過頭去,着窗外的風景,掩在袖下的手緊緊握住。
“臣是七皇子殿下未來的王妃,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不假,但別說臣如今與七皇子殿下還不是夫妻,便是,七皇子殿下也別忘了,臣還是七皇子殿下的盟友,如今還請七皇子殿下聽臣一句相勸,以爲重。”柳依諾淡聲道。
“那個李老四,算是你師祖,你懷疑他。”墨珏曄不曾回復柳依諾長篇大論的話語,反而轉眸看着柳依諾定定道。
“是。”柳依諾肯定答道。
“你想怎麼做?”墨珏曄淡聲問道。
柳依諾低頭,“待過一陣子,見到陳尋之後,臣自會說,如今,還請七皇子殿下以爲重。”
墨珏曄擡了擡手,柳依諾總算放下心來,當即爲墨珏曄清理傷口,上藥。
“殿下。”
屋外是陳尋試探的聲音響起。
墨珏曄合上袍,不顧柳依諾正在作的手,起開門,陳尋含笑,目不經意在屋內掃了一圈,對上柳依諾的目微微一笑。
這一眼,看的柳依諾心頭微涼。
陳尋是衛郎的好友,上次雖說是怪衛郎的,但陳尋這樣固執的人,哪裡會輕易放棄誼。
“陳公子有事?”墨珏曄開口問道。
陳尋怔楞,張了張,可能是太過實在,此刻竟是只目閃爍站在門口,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墨珏曄側看了眼屋內的柳依諾,抿了抿薄脣,轉頭道:“不知陳公子可以衫?本殿能穿的,方才本殿傷口崩裂,柳大小姐雖爲本殿理了傷口,但裳卻是不可在穿的了。”
陳尋聞言,點了點頭,連聲道:“有的有的。”
不過一會兒,陳尋捧着一套裳前來,墨珏曄回屋,微涼的目掃過柳依諾,柳依諾起站在屋外。
“衛兄,近來可還好?”
墨珏曄關上屋門,陳尋含笑朝着柳依諾問道,眼中帶着幾抹愧疚和懷念。
雖然衛郎是爲了才拼命往上爬,只是衛郎和陳尋之間只怕到底是生了嫌隙了,想要再回到原先那樣的誼是絕對不可能的了。
柳依諾默然不語,陳尋看了眼緊閉的屋門,眼中閃過一抹瞭然,冷聲道:“也是,柳大小姐是未來的七皇子妃,哪裡會知曉旁人如何?”
譏諷的聲音刺柳依諾,柳依諾垂眸,自個兒也不知到底有多久不曾見過衛郎了。
這事鬧的這樣大,衛郎不可能不知,那就是……衛郎出了事!柳依諾心頭一緊,焦急起來。
“咯吱……”
就在這時,屋門開了,墨珏曄自屋內走出,着一布麻的他,柳依諾第一回見,但不妨礙墨珏曄依舊引人注目。
那張俊朗的臉更加菱角分明,因着沒了往日的玄黑,墨珏曄整個人看起來都清朗起來,了許多沉。
柳依諾停住着急離開的腳步,同陳尋一起行了個禮。
“你剛才說,李老四的事,如今可以說了吧?”墨珏曄淡聲,陳尋茫然。
柳依諾瞧了眼陳尋,開始道:“鎮北候命李老四製造假藥,投藥材市場,必定會迫李老四把配方出來。
如今沒了配方的李老四與假藥之案可以說大抵是沒了干係,鎮北候該造假藥還是製造假藥,而這批假藥不管流向哪裡,都勢必會影響到整個藥材市場。
所以鎮南候大抵不會廢心思各個州郡分散,最可能散播的,就是鎮南候府所在的江州。”
墨珏曄面並未變化,陳尋卻是臉駭然。
柳依諾繼續道:“如今京城人注目,七皇子殿下的一舉一定在在鎮南候監視之下,所以此事七皇子殿下手只會打草驚蛇,不若由陳尋陳公子前往,我相信,陳公子定是個好。”
“江州有假藥?”
陳尋聽了半會,才得出結論來。
柳依諾點頭,陳尋神認真,再無方才的譏諷等事,拱手道:“柳大小姐信任,告知陳尋此事,陳尋定當不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