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江州,柳依諾便第一時間找到了那裡的衛軍,一番收拾,其中腥手段也是種種,倒是教這幫子帶些傲氣的衛們都乖乖聽話了。
立時,柳依諾就派人聯繫了先走一步的依雲等人,那三人距離京城只一步之遙,如今得了消息,索就停在那裡,等着柳依諾等人匯合在一同回京。
隨着依雲等人的停步,切關注此事的人都曉得了柳依諾一行人的事。
於是。
東宮之中,太子着急轉來走去,聽到憐貴妃駕臨的消息連忙迎了上去。
“母妃,這可如何是好?”太子焦急道,一直以來他後最大的倚仗就是鎮南候,如今鎮南候死的消息已被報上朝堂,那世子樓瑾又與柳依諾等人同行,顯然是靠不住的了,他如何能不着急。
憐貴妃眸淡淡瞧了太子一眼,太子立時閉上了,憐貴妃步東宮,太子隨後,丫鬟則在門口守着。
“慌什麼?半點一國儲君的樣子都沒有。”依舊是淡淡的話語,憐貴妃端坐在高座之上。
太子抿脣不語,臉上滿是急切。
“派人去秦太傅府上瞧瞧,許秦穗後位。”憐貴妃撥弄手中珠串,也不是不急的,只是如今太子已然了分寸,再,那就只能敗落收場。
太子臉上怨意盡顯,“兒臣已派人去過了,秦府大門閉緊,只說府里主子不在。”
憐貴妃臉上也出一抹蟄,恨聲道:“好好的路不肯走,非要來些不彩的!你立刻召集人回京城,屆時你父皇識趣讓位最好,不讓,那也得讓!”
“這……還沒到那一步吧?要不派人在路上劫殺墨珏曄等人,父皇再爲我掩蓋一二,鎮南候府的事便也過去了。”太子猶豫道。
“你父皇爲你掩蓋?!”憐貴妃突然高聲問道,見太子吶吶點頭,最近頓時扯出一抹冷笑,“你以爲你是墨珏曄?你父皇先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是礙於鎮南候的權勢,如今沒了依仗,他恨不得你我母子二人早早沒了呢!”
“我是父皇兒子,父皇……”太子辯解。
憐貴妃端起桌上已冷卻的茶盞就往太子腳步砸去,“荒唐!你把他當父皇,他眼中可就只有墨珏曄那個兒子!”
太子被憐貴妃砸的一驚,不敢再說。
見狀,憐貴妃了聲音扶額道:“母妃乃是先皇后的丫鬟,當年皇上對先皇后母族坐得那些不彩的事,母妃曉得一些,你父皇爲此早對母妃不放心,後來母妃生下了你,便也不了了之,只是,後來母妃一時被你父皇迷了心竅,害了淑妃,你父皇……恨母妃骨,如今是絕不會手的,你且先召人回京,以防萬一罷!”
太子應聲。
東宮這些事,柳依諾都是知道的。
這些日子,趁着回京,柳依諾晚上收服衛,白日在馬車上休息,手段凌厲之下,也算掌握了大半衛軍,於是憐貴妃與太子談之事很快就傳了柳依諾耳中,一路看着走過的各州郡勢力涌,柳依諾極思來想去找上了墨珏曄。
此時,也是夜無邊,柳依諾敲響了墨珏曄客棧的房門。
“誰?”低沉的聲音迷人。
柳依諾抿了抿脣,開口道:“是我,柳依諾。”
緊接着屋內便是一陣水聲和布料聲,心中已然猜到墨珏曄在幹什麼的柳依諾聞聲擡頭,便對上了墨珏曄的漆黑眼眸。
墨珏曄白日裡都規矩束好的髮此刻披散在後,菱角分明的俊臉半點不氣,此刻沉沉看來,看得柳依諾不敢直視。
低下了頭,柳依諾道:“我想來問問奏摺如何寫。”
墨珏曄頷首,往一旁退了退,柳依諾進屋,墨珏曄關上了門,帶着柳依諾來了書桌之邊。
“發生什麼了?”墨珏曄隨口問道,柳依諾還未開口,墨珏曄又淡聲道:“還是別說了。”
前些日子,李楚芸一路看山看水,順帶鄙夷樓瑾,靜鬧的不小,便是他有時都被迫要接兩句話,近些日子李楚芸卻是格外的乖覺,一問之下才曉得是柳依諾在馬車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