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也没有公车了,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实在太远,我不得不忍痛打了辆车。开出租的是个老司机,大半夜的各种漂移变道,而且一次都没被监控拍到。
我心里很佩服,趁等红灯的时候,递了烟过去:“您干这一行时间不短了吧。”
老司机接过烟,云淡风轻地道:“时间不长,也就十几年吧。”
老司机告诉我他以前是给领导开车的,后来领导下台了,他就开始开出租,而且他专门开夜车,一个月三四万不问题。
听见这个数字我有点眼红,但是想想一辆车那么贵,我压就开不起,也只能歇了心思。
远远地看见安狼路,那个被撞出来的大窟窿还在那,我头上的伤疤,心里暗骂自己傻。这一趟下来,医药费加车费都他妈小一千了,亏大了!
既然到了安狼路,那我也就准备下车了。可是又过了一会,车却迟迟没有停下来。
我有些不满了:“这都快到地方了,您就甭绕路了吧?”
老司机的声音有些颤抖:“小伙子,你再好好看看。”
什么意思?
我往车窗外看去,发现外面又出现了那个大窟窿。不对啊,车子明明一直在往前走,怎么会又绕回这里的?
我又仔细看了一会,心里冒出来一寒意。刚才我没注意,才会以为老司机在绕路,但是仔细一看之后,我发现车子开过安狼路之后,会出现一段没有路灯的路,等到这段路过去之后,安狼路就又出现了。
加上这次,这已是第三次路过安狼路了。
就在这个时候,老司机又说话了:“小伙子,你看看后边,是不是跟着一辆宝马?”
我往后一看,发现后面果然跟着一辆宝马。更糟糕的是,我认识这辆宝马。
这辆宝马车,就是中午撞上安虎路和安狼路中间那堵墙的人。倒不是我记真那么好,而是它车前面撞墙的痕迹还在,好大一个凹痕,我是瞎了才看不见。
事好像变得有些诡异了,我连忙把况告诉老司机,包括中午发生的事。
老司机这回淡定不了了:“你是说,那一家三口死不瞑目地在看你?”
我有点不能确定:“肯定是看着我,不过死没死我就不确定了。”
老司机骂了一声:“都他妈来找你报仇了,还不确定呢。”
我大惊:“为啥找我报仇?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
老司机苦笑一声:“你跟鬼讲道理呢?”
我噎了一下,说不出话来了。
老司机叹了口气,说道:“既然这样,小伙子,你把服都脱了,每件服上滴点,然后往外扔。”
这时候当然是听老司机的了,我毫不迟疑,把服全都脱了,只留下一个裤,然后直接给头上纱布揭了,给服上全都蹭上。
随后我打开车窗,一件件往外扔服。
说来也奇怪,我扔出去的每一件服都正好飘到宝马车前,被宝马车碾过去。
服都扔完了,我打了个寒颤:“老师傅,这方法不管用啊,宝马还跟着呢。”
老司机也看见了:“你把裤也脱了。”
这岂不是让我奔?
然而这个时候我却不敢违背老司机的话,小心脱下裤,蹭了往外一扔。
宝马车碾过我的裤之后,居然渐渐变远,最后消失不见了。
老司机和我齐齐松了口气。
我捂着下面:“这回没事了吧。”
老司机点点头,把车停了下来,我这才发现已到我租的房子下了。老司机停下车,点了一烟,我注意到他的手还有点抖:“小伙子,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回头我还得找你一趟,把这个事给解决了,不然我这车没法开。”
我把电话给老司机,接着抱起钱包什么的下了车。
现在是春天,我一下车,立刻浑起了一层皮疙瘩。
风吹jj好凉爽。
刚想问老司机借件服服穿,转就看见老司机挂挡踩油门,一溜烟地就跑了,压没给我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