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拍拍手,准备出门,把黄书和黄生仍在房间里。可青池却站着不动了,他看着我,低声说道:“还是放了他们吧,他们毕竟是我的师叔。”这孩子还是心软,我和赵军都摇摇头,赵军把黄生和黄书拉起来,推倒了门口,解开他们的绳索。
两人呆在门口却不肯走,现在又我们一群人为青池撑腰,他们想带走青池是不可能了,可他们终究还是不死心。黄生朝青池道:“小畜生,你要是敢把门派的抖搂出去,你爹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青池瞪着一双大眼,狠狠地看着两个师叔,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做什么,我自己清楚。不用你来教!”
黄生和黄书如同泄了气一般,灰溜溜地逃走了。我和林佑都看向青池,好奇他们门派的是什么。
众人收拾了东西,准备去码头。临走时才发现,黄生和黄书房费没结算,而且全都算在了我们头上。杨哥和赵军都笑骂起来:“这两个人到会占便宜。”
我们来到了码头,看到了杨哥找到的一艘货船。货船已颇见陈旧了,吃水也很深,看来装了不货。杨哥解释,他已和船老大打好了招呼,我们跟着上船,都打扮船老大的家人和水手。用货掩人耳目,也不会引起水警或其他人的注意。
张敏穿了一渔家的服,带着草帽,搂着纱巾,也跟着上船了。来之前,我还跟商量,让留在岸上,谁知到了码头却一点也不客气的上船了。
赵军和我说道:“张敏昨天就找过我了,让我帮忙求求。我心说,跟着一块儿来也对,岸上不安全,一个人在岸上反而麻烦。”
张敏厨艺不错,来之前有在渔船上准备了不食材。赵军是冲着这个才给张敏求的。我虽然有点生气,但还是答应了下来。这一路风险未知,但眼下似乎还没遇到什么风浪。说不定,张敏漂泊几天自己也不了了。
等苦的时候,再找个机会把送回岸上去,到时王虎等人也来了,正好可以照顾。我这么想着,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们在船上安顿好,货船就缓缓开出了码头。我和船老大套起了,船老大姓彭,大家都他彭老大。他在十五岁上船,到今年已三十多年了,半辈子飘在海上,航行丰富,在码头人脉广泛,是沿岸人人都知道的船把式。
杨哥跟他说,我们是去海上寻宝。彭老大笑着点头,南海海域沉船很多,有关沉船宝藏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我们一行人神神的安排,他也没放在心上。反而有点像看孩子似的看着我们,觉得我们太异想天开了。如果海上的宝藏那么容易找,船家不都早发财了吗?
他的误解我也没做解释,他这样想对我们来说再好不过。我跟他谈论海上的奇闻异事,谈着谈着就说起了幽灵船。我尽量小心,怕了行藏。谁知彭老大却满不在乎地说道:“你说的是鬼船嘛!这种传说,在我们这里多的很,我就亲眼见过一次。”
常年海上漂泊的人都十分迷信,因为面对大海,你随时随地都能到人类的渺小。如果不找点信仰,是没办法坦然面对的。普通人听了鬼船,都会往海市蜃之类的科学解释上扯。彭老大却言之凿凿地说道:“几年前,我就遇到过一艘鬼船。那是一艘三层游,半夜突然出现在海上,上面一盏灯都没有,可是能听到唱歌。”
他拉着我继续说道:“那是三八年被空投的炸弹击沉的船,死了一千多号人,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冤魂呐。死后不得超生,才变鬼船在海上漂泊,还等着靠岸呢!”
我一听他说得是游,立刻没了兴趣。我们要找的幽灵船,是一艘清末民初的老式帆船,不是烧柴油的铁皮船。我还想再打听,彭老大却说道:“你说的这种帆船,早些天也有人向我打听过。”我立刻竖起了耳朵,在细问便知道,那也是寻找幽灵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