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人多眼杂,陈筱雨也不好现,我们相时间也不多。更多的时候,我都拿在罗盘在船四周晃悠,希能幸运地捕捉到幽灵船的气息。彭老大看在眼里,时不时的嘲讽我几句。说我这是瞎折腾,要靠这个能找到鬼船、宝藏什么的他就把船送给我,换我的罗盘寻宝去。
我一笑置之,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又这样过了几天,高原三兄弟还跟在我们后面。我们在海上也常遇到其他船只。这些船只明显都是阳师雇佣的,他们站在船头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然后迅速掠过。我们不会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也只把我们的船当空气。
有时候一天就能遇到七八艘这样的船,杨哥和我都忧心起来,这趟行程还真是热闹。
正当我们为百无聊赖的航行到无聊的时候,海面上不知什么时候泛起了薄雾,气氛一下变得张起来。连多年航行的彭老大也着额头,直奇怪。我也惊奇的发现,我手里的罗盘有了微弱的反应。前面的海路恐怕不会太平了。
彭老大迷信起来,船开得很慢。杨哥和赵军也打起了十二分神,林佑和我都站在船头,想靠着微弱的罗盘指引找到点线索。
越往前开,海上的雾气就越大。到后来,几乎只能看到眼前十几米了。罗盘的信号越来越强,直直地指着某个方向。
雾气中,我们看到有许多船只抛锚停在海面上。从小渔船到高吨位的游应有尽有,彭老大把船开得更小心了,但还是几次差点撞上其他船只。他忍不住骂娘,说道:“这年头想发财的人都想疯了吧,跑到海上开会来了。”
再往前开,大小船只直接将海路堵死了。我也彭老大抛锚停船,彭老大抱怨起来,说道:“刘兄弟,我是收了你的钱不假,可是我船上还有货,要是耽误了时间,你可得赔偿我的损失。”杨哥一听他这话,冲过去就把他领揪住了。
这彭老大开船前没收钱,现在还想坐地起价,杨哥如何能答应。我好说歹说,才让杨哥松开了手。彭老大也不敢再提赔偿损失的事了。
我们跑到船边去看热闹,发现许多船只上都带着蛙人。他们设备齐全,拖着线缆和水下摄影机,扑通扑通跳海面,在水下搜寻起来。这里气重,怨气大,很有可能是幽灵船残骸的所在地。潜水蛙人到水下搜寻,是最快捷直接的方法。不过,这也风险极大。
水下况不明,如果幽灵船残骸真在这里,一两个水鬼足可以把十几个潜水员溺死在海里。
有些船上的人,做法就比较保守,派几个穿着道袍的阳师,开着小艇,在水面上游,手里拿着罗盘,船上摆着供桌,开坛做法,寻找气怨气的源头。林佑也想开小船下水,我却手阻拦。别看现在这些人闹得热闹,但都是无用功。如果幽灵船那么好找,早就被人找到了。
还有一点,我没有明说,怕大家张。那就是第一批下水的人,很有可能也是第一批死的人。
果然,这些船闹腾了一整天,一无所获。到了晚上,船上都亮起了灯,雾气之中,灯影影绰绰,为这森的海面陌上了一亮。原本互不搭理的船只,相互串起门来。
难道这么多阳师凑到一起,多认识几个总不是坏。我们船上就上来了几个客人,这些人都客客气气,先互通门派,接着闲话家常,但话里话外都在试探对方。我和林佑应付了几个人,也算长了见识,原来这世上阳师的门派如此之多,而且大多数人都是三两群,就如同我和林佑一样。
阳师独来独往惯了,冷不丁这么多人凑在一起,还真有点不习惯。
杨哥走过来,悄悄的告诉我:“高原三兄弟也在附近,我还没找到他们的船。你们小心一点儿。”他把一把枪给我,让我留着防。我点头,又代了杨哥几句,防止他中了高原三兄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