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两段,味同嚼蜡。林佑则了肚子,敬谢不敏。张敏不想让青池的好意浪费,也吃了几段,但看得出来,也对这生鱼没什么好。
我们又向南面划了一段时间,凭记忆寻找可能有船只路过的航道。林佑划得气馁了,把船桨一扔说道:“咱们这么乱划,没等到船,先把自己给累死了。”
青池捡起船桨,准备要划的时候,忽然说道:“这个老头,好像醒了!”他指着李诚铭。
我们把李诚铭带到船上时,这老子昏死过去,我们死里逃生,他也没有清醒过来。在船上飘了大半天,敢他是在装死。
杨哥哼了一声,拿出匕首说道:“我扎他两刀,看看他是不是装死。”
李诚铭立刻睁开眼睛道:“杨先生饶命,我这把子骨可不起折腾。我也是刚刚醒。”
赵军把李诚铭拖起来,和杨哥一左一右,摆开审问的架势。杨哥拿匕首在他脸上比划,说道:“李先生,别来无恙啊!”
李诚铭笑得十分尴尬,也说道:“杨先生,自从上次一别,咱们也有日子没见了。”
“!”杨哥匕首一下扎在李诚铭耳边,把李诚铭吓得够呛,“跟我装蒜是吧!你小子有种,坑我一次不算,连我全部家当都敢卷走,我要是不卸下来你两条胳膊,我就不姓杨。”
李诚铭还是抵死不认账,只要不是人赃并获,他是说什么也不会承认的。他一脸诚恳,苦苦哀求道:“杨先生,你可不能道听途说啊!我也是被鬼魔门打砸了家当,才逃出来的。我怎么会卷走你的家当呢!”
赵军一个耳就打了上去,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刘印冤枉你,他才是走老杨宝贝的人?”
李诚铭一脸委屈,对赵军和我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赵军朝杨哥说道:“我和刘印上游的时候,你没听这老小子委屈,他跟人说,刘印卷走了他全部家当。那声泪俱下的演技,我差点就信了。”
杨哥一拳就打在李诚铭脸上,他原本就被杨哥打伤的鼻子,这下更歪了。他一个劲儿苦:“杨先生,杨先生,打人不打脸啊!”
“你特么要脸吗?”杨哥朝我摆手,说道,“刘印,你放心,这小子敢污蔑你,就是污蔑我。我今天非活活拆了他不可。”
说着,杨哥一把撕开了李诚铭的衬,匕首刀尖在他肋骨上行。张敏有点看不下去了,别过脸去,青池一把搂住了。林佑看得生气,捅捅我说道:“你看他,趁机占张敏便宜。”
林佑早些日子失,失魂落魄了好些日子。现在好些了,可又看不惯张敏和青池走得近。我也懒得搭理他,继续看赵军和杨哥审问李诚铭。
李诚铭知道杨哥是个动手不留的狠人,被刀刃一,已吓得三魂六魄都丢了,慌乱中竟然向我求救起来:“刘道友救命啊!”
我走近李诚铭说道:“我们要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你有用吗?”
杨哥把刀收了起来,李诚铭低下了头,半天才说道:“是我太不地道了,我确实拿了杨先生的东西,可那都是我侄子擅作主张,我只是一时贪心。”李诚铭的侄子在游上,多半是没有幸免于难。他的叔叔可是已等不及,要给他扣帽子了。
李诚铭承认自己拿了杨哥的宝贝,可是后面又不说话了。杨哥气不打一来,又一拳打在他脸上。这下李诚铭的鼻子彻底歪了。
“我说,我说!”李诚铭不敢再拖延,“我把东西都带上船了……”他言外之意是,那些宝贝都跟着游葬海底了。
我和赵军对看一眼,心说这老子还真是舍命不舍财。我和赵军一唱一和起来。我说道:“那真是太可惜了!”赵军也说道:“既然东西找不回来了,留着他也没用。”我又说道:“对啊,留着压舱,害得我们划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