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京流傳着這樣一個傳說。
傳說鎮國大將軍長相獷,青面獠牙,不要說隔壁小孩都給嚇哭了,就連敵國見了他都要抖三抖。
當然,傳說不是空來風,還有一個流傳最廣也最有說服力的原因,魏家世代爲將,煞氣甚重,鎮國大將軍前妻弱小娘子就是被大將軍的煞氣給沖沒的,只留下一子撒手人寰。後又相繼娶了兩任妻子,沒一個活滿一年的。
克妻流言不脛而走,再後來鎮國大將軍不娶妻不納妾,直到昨日……
“哎,昨日那迎親陣仗看到了沒?那一個風無限面面呀!”
昭德街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畢竟是玉京的主幹道,街兩旁店肆林立,好不熱鬧。尤其是一個小小的茶館門口,一大早上便聚了一羣吃早點的小老百姓,其中一人回想起昨日沿街的熱鬧,不嘮起了嗑來。
“風是風,可惜了皇甫家的大小姐,估計沒想到迎親的會是將軍的胞弟吧?”
“哎~這算啥呀,我還聽那些回來的人說昨日皇甫大小姐拜堂的對象是一隻喔喔呢!”
衆人嗅到了八卦味道,連忙湊了過去一致發問:“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呀!好多人都看見了呢!”
其中一人不解詢問:“喔喔是什麼?大公嗎?”
那是一道十分清脆的聲,衆人聞言連忙循聲看了過去,這才看到一位貌如花的小娘子,帶着一個約莫五六歲的小男孩好奇地着他們。
他們面面相覷,爾後不約而同笑開了。
那小娘子不知他們笑什麼,正疑之際,突然有人踢了一腳。
“嘶……你踢我幹什麼?”
小娘子不悅看向旁邊一米高的罪魁禍首,只見他嗤之以鼻:“頭髮長見識短,丟人現眼!”
“嘿,你說誰丟人現眼呢?”
小娘子更加不悅,上前作勢要揪小男孩的耳朵。
小男孩不躲,反而揚着腦袋上前一步,目不轉睛地盯着,好像在挑釁說: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你敢嗎?
本來多了一個拖油瓶讓小娘子極度不爽的很,正發作,旁邊看熱鬧的人笑開了,其中一大叔調侃道:“小姑娘,這是你弟弟吧?我們還以爲是你兒子呢!你們倆可真好啊~”
弟弟?好?
小娘子角下意識了:要是有這樣的弟弟大概早就了他一層皮!
“哎對了,爲什麼將軍親需要別人代替?這其中有什麼說法嗎?”
小娘子實在是好奇的緊,閃着星眸看向一羣老爺們,繼續發問:“還有那什麼大小姐,你們剛剛說是誰家來着?難道他們家任由將軍府的人欺負嗎?”
“聽小娘子口音不是本地人吧?”那大叔上下打量着問。
小娘子煞有其事點點頭。
那大叔撓了撓頭,然後奇怪地看向後的小男孩疑道:“怪哉,你既然不是本地人,那你弟弟爲什麼會有地道的本地口音?”
“哦,這個嘛……”那小娘子訕笑,面對衆人好奇的目不微微閃躲,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被父母放養在老家,昨天才過來這裡,我弟弟他是土生土長,自然口音不同。”
“哦~原來如此~”衆人恍然,看來是信了。
一旁的小男孩撇,一臉'你編繼續編'的輕蔑表。
“小娘子有所不知啊,昨日那場盛大的婚禮呢是我們鎮國大將軍的沒錯。”大叔耐解釋道:“本來按戰役結束的時間將軍帶着軍隊在前兩天就該凱旋歸來,不過,由於事出有因拖延住了大將軍,所以才會有代爲迎親一事。”
“是啊!”另外一人附和:“你說的那個人是皇甫家大小姐,爹爹是尚書,這門親事是皇上定的,吉時也是皇上選的,日子到了不等人,所以老夫人才擅自做主讓將軍的胞弟代爲迎娶,也算不得委屈,畢竟大將軍的胞弟是翰林院大學士,長相也是一表人才!”
“呵,在皇權威之下就是委屈也得着。”大叔嘲弄,意有所指道:“皇上明目張胆的偏,誰敢不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