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隨着這聲,一雙大手驀地將托住,蘇沉央擡頭,還以爲是魏東廷,結果來人卻是黎敬之。
他神有些緊張地將扶起,這才注意到掌心蹭破了皮,他眉頭一皺,垂眸看向:“你傷了?”
“沒事。”蘇沉央從他手中回手指,裝作沒事人道:“只是破了點皮,沒關係。”
黎敬之無奈,“這可不止破了點皮。”微嘆一聲,他將玉扇塞進腰封上,然後抓住的手腕轉道:“走,帶你去理。”
“不用……”蘇沉央掙扎,“我就破點皮,沒事的。”
“這件事我說了算。”黎敬之不容拒絕地拉着離開,龍葵緊跟其後。
這時顧文軒氣吁吁地追了過來,“你們怎麼走了也不說聲?”當看到黎敬之拉着婉寧姐的手腕,他愣了一下,發現他們之間氣氛有些不太對,便問:“這是怎麼了?”
“顧小姐傷了,我帶去理一下。”
“傷?”顧文軒有些懵,只不過剛剛一會不見,怎麼還傷了?
“沒事,就是小傷,你別聽他瞎說。”蘇沉央看向顧文軒解釋,然後不聲掙扎,但任怎麼掙扎都掙不開,便低聲道:“快放開,男授不親。”
許是男授不親讓提醒了黎敬之,他鬆開手,轉道:“抱歉。”
“沒事。”蘇沉央訕笑,“真的就只有小傷。”
這時龍葵在一旁冷冷道:“公子,我這邊又跌打損傷藥,您還需要嗎?”
黎敬之一聽,雙眉一豎,白了一眼:“你怎麼不早說?拿過來。”
龍葵面無表地將小瓶子遞了過去,隨後退至了一旁。
顧文軒湊上來詢問:“傷的嚴重嗎?”
“不嚴重不嚴重。”蘇沉央擺手,真的沒事。
包紮後,一行四人在夜市又轉了幾圈,但顯然蘇沉央再也沒看到魏東廷的影,也是興致缺缺。
回到宅子裡已是亥時,蘇沉央躺在牀上看着手上包紮的白手帕微嘆,本來是奔着魏東廷來的玉京城,結果見了兩面還沒怎麼說上話。
翻個,忽然回想起來,魏東廷和顧婉寧終究要見,這是之過急了。
“顧小姐,睡了嗎?”
蘇沉央一愣,連忙從牀上爬了起來,“沒。”
將門打開,外面站着一個小丫鬟,恭敬道:“顧小姐,我們家公子有請。”
“黎公子?”這個時候他過去幹什麼?
帶着些許的疑問,蘇沉央跟着丫鬟走到了別院,此時的黎敬之正背對着,擡頭看向掛在天邊皎潔的明月,而龍葵一直守在他旁邊。
“黎公子。”
蘇沉央走了過去,黎敬之轉,“顧小姐。”
“你有事找我?”
“有問題想問顧小姐。”
之前在外面不問是怕顧文軒知道麼?
蘇沉央想罷,便道:“你問。”
黎敬之走了過來,他比高一頭,所以看向時微微垂眸問:“顧小姐,你……是不是在找什麼人?”
此話一出,蘇沉央神一頓,黎敬之瞭然,“看來我猜對了。”
蘇沉央抿脣,沒有言語,倒是有些驚訝於黎敬之的敏。
“顧小姐。”
“嗯?”
“如果你想找什麼人,但又不想讓文軒知道,你可以試着來找我。”黎敬之微微一笑,“我可以幫你找到你想找的人。”
“啊……這個啊……”蘇沉央忽然笑開了,“不用,我已經找到了。不過黎公子還真是敏銳,居然察覺到我有心事。”
“你神出賣了你。”黎敬之笑說:“這幾日你一直心不在焉,想來心有所系,但又沒有和文軒坦白,想來你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倒是沒有。”蘇沉央抿脣,擡頭看向頭頂那明月,聲音帶着些許的寂寥,“就是過來看看最親的人罷了。不過讓黎公子擔心了……”說着轉看向他,“來日方長,我們終會再見,所以我也放棄了。打算,明日和文軒會靈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