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秋!”
蘇沉央如願生病了。
半夜凍醒後迷迷糊糊爬進了暖烘烘的被窩,直到第二天早上,噴嚏連連,涕泗橫飛,整個人都蔫了。
“小姐,你沒事吧?”汐月有些擔心地看着神不濟,不關心道。
蘇沉央又打了一個噴嚏,吸吸鼻子,“沒事。”
上說沒事,但是聲音已經變得甕聲甕氣,覺整個人暈乎乎的有點沒睡醒的樣子,問:“嗯?將軍呢?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
“這人真是……”人投懷不要,難不真是一木頭?
蘇沉央這樣想着便起下牀穿,汐月連忙整理一下牀鋪,然而掀被子一看,愣了,隨即神有些赧,將牀單給揭了下來。
“哎,你這是幹嘛?”蘇沉央不明所以,了眉心道:“我就睡一晚,不至於要洗吧?還是將軍吩咐的?”
汐月抿脣一笑,隨即將帶的牀單捧到跟前調侃:“這個……不換都不行。”
“呃……”
蘇沉央着牀單上腥紅的鮮怔仲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擺手道:“換吧!記得跟老夫人們匯報,他們想看的就是這個。”
記得昨晚他們什麼也沒做啊!
難道是……
想到這,蘇沉央忽然心明朗了起來。
某些人啊並不像表面上那般冷淡嘛~
“哈秋!”
早膳的飯桌上,在蘇沉央打了無數次噴嚏後,魏乘風終於忍不住開口道:“這麼大人了還生病,真沒用!”頓了頓,又道:“我今日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那怎麼行?”沈舒芳放下玉箸,“還是阿嬤今日陪你去。”
說着擡眼看了病懨懨的蘇沉央一眼,皺了皺眉沒好氣道:“怎麼一晚上的時間就染上風寒了?質這麼弱怎麼行?這以後要怎麼給魏家開枝散葉?”
“那得問你兒子啊……”蘇沉央甕聲甕氣道。
今一早夫人和將軍圓房的事已經全將軍府的人都知道了,葉倩倩知道後氣得早飯都不吃了,而老夫人去了佛堂祈福,魏雲祁要事在不在家,更別提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魏東廷了,所以飯桌上只剩下這老三代。
沈舒芳一聽這沒大沒小的橫眉怒目,但一想到下人說昨晚他們小兩口是在書房過夜的,想一想還是忍了下來,沒好氣擺手道:“行了行了,回頭我讓趙姐給你熬些補的藥,也太弱不風了。還有乘風的上下學的事,這幾日我正好有時間,不用你管了。”
“哦。”蘇沉央心不在焉應了一聲,心想,沒生氣也是奇蹟啊!
魏乘風有些沒聽懂蘇沉央說那句話的意思,生病了跟他爹有什麼關係?
於是秉着勤學好問的謙虛態度,他問起了從翰林院回來的叔父。
魏雲祁笑着了他的腦袋,一臉慈祥道:“這件事,等你長大你就知道了。”
蘇沉央已經病到頭暈腦脹,四肢乏力的地步,本以爲睡一覺就沒事了,結果睡一覺後就不省人事,還是汐月醒起來吃藥來着。
燒到迷迷糊糊的時候還以爲這藥是膠囊之類的一口吞,結果喝了一口汐月遞過來的中藥時當場就吐了,於是,拒絕喝藥,喝了一肚子溫水後蒙頭大睡!
因爲不肯吃藥,這燒一直持續到半夜。至於中間誰來過,是一點兒也不記得。
“好……”
蘇沉央退燒後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人也慢慢清醒了過來,就是嗓子乾裂冒火,難的很。
索着掀開被子下牀,忽然有人將杯子遞了過來,也沒注意是誰逮着水一口悶。
“還要嗎?”
清冷的嗓音緩緩響起,蘇沉央搖頭,半晌,倏地擡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正握着空杯的魏東廷,“你怎麼在這?”
魏東廷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也不想再問第二遍,轉將空杯放在桌上。
見他二話不說正開門離開,蘇沉央連忙住他,“哎哎哎,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