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東廷沒有見過南煙,蘇沉央基本可以確定了,不然七年後他爲什麼將南煙給帶回來,不符合常理。
只是,確定他沒見過南煙後蘇沉央又開始猶豫了,知道南煙不是個好人,來到魏家肯定有其他目的,如果將南煙的畫像畫下來告訴魏東廷,那七年後南煙是不是就不會出現在魏府?
一想到這個,蘇沉央坐在書案前蠢蠢。
顧培明見對着紙墨發呆便問:“怎麼了?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
“……”
蘇沉央沒吭聲,在糾結,到底是該告訴他還是不該告訴他呢?
“怎麼?因爲那個人不在,跟你哥我在一起便無聊了麼?”顧培明手托着腮看,不滿道:“顧婉寧,你現在偏的有些嚴重啊!你這樣讓你哥很傷心你知道嗎?”
“我沒有……”蘇沉央回神,解釋道:“我只是在想那個打暈我的人……我聽魏東廷說不知所蹤,連帶着蕭將軍也沒影了,我就在想到底想做什麼?想利用蕭將軍做什麼?”
“那個人……有這麼厲害嗎?”顧培明不明所以,“所以你煩惱什麼?這件事跟你又沒關係。”
“怎麼會跟我沒關係呢?”蘇沉央反問,“他現在可是我的相公,我能不管他嗎?而且那個土匪窩聽說很難攻打,寨子四周都是喝水,水裡都是有毒氣,如果有人游過去估計沒過去就死在河裡了。”
“那真是棘手的事。”
蘇沉央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到現在都束手無策?其一,是因爲那地方實在是難攻,讓人束手無策;其二蕭將軍在他們的手裡,他不敢輕舉妄。蕭將軍叛變是不是真的還很難分辨,畢竟我只是隔着門聽到的,的誰又知道?”
“不去管不就好了……”顧培明不以爲然。
蘇沉央沒好氣道:“怎麼可能不管?如果那人是我,你會坐視不理?”
“質不一樣吧?”
“對他來說是一樣的。”蘇沉央微嘆,“現在他們要做的首先是確認蕭將軍在哪兒,是否叛變,其次便是解決攻打那土匪窩的辦法……”
顧培明盯着蘇沉央半天,越盯越覺得他的妹妹好像真的在不知不覺變了,樣貌沒變,但眼神思想和說話方式變得越來越讓他有些看不懂,甚至不能理解與朝夕相這麼長時間,居然從來都不知道知道這麼多事?
“怎麼了?”蘇沉央見他盯着自己發呆,便了無生趣道:“現在到你發呆了?”
顧培明搖頭,“我只是覺得妹妹你……越來越陌生,變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蘇沉央心下一咯噔,輕咳道:“我難道不是你親妹嗎?”
“可能是跟那人在一起時間久了……”顧培明自我安道:“你多沾染了他的習,居然能準確地分析出眼下的局勢,老實說我從來都沒想過這些事,可能因爲跟我沒關心吧?”
“這種事,隨便想想都知道了,我也沒仔細想。”蘇沉央說到這連忙'哎呀'一聲,打起神道:“那什麼,旁觀者清,你知道局外人往往看事比較清楚。”
“那你既然能看清,難道有解決的辦法?”顧培明試探地問。
蘇沉央一怔,隨後清了清嗓子道:“辦法嘛……不是沒有……”
顧培明聞言眉頭一皺,“只是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已經想到了辦法?”
“也不算什麼辦法。”蘇沉央否認,“我就是覺得吧……他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魏東廷他們眼皮底下能出能進,那就說明他們肯定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暗道,比如地道之類的,只不過眼下還未找到而已。”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有一個疑問。”顧培明提問,“你剛剛不是說它四周都是水?而且還有毒?他們如果有暗道,怎麼過的了那條河?”
“你問的很對,雖然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通過那條河的……”蘇沉央思忖,像是想到什麼眼前一亮,忽然笑道:“我突然想起來了,我們下面走不了,可以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