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回事啊?”
自從胡玲嫁顧家,那基本天天飛狗跳,十天有九天半是生氣的,夏氏早就見怪不怪,就是見不得自己的兒子跟狗一樣黏着哄,所以當問出來的時候口氣自然也不太好。
夏氏這麼一提,胡玲擡頭一眼就看到了蘇沉央,然後尖一聲指着蘇沉央控訴道:“就是!就是摔得我!就是!爹娘大哥,你們可要爲我做主,就是這賤丫頭摔的我!我胳膊都被摔破了一層皮呢!你們看——”
於是胡玲將袖子了起來暴在空氣中,顧文軒見狀臉大變連忙按住的服低聲道:“你在做什麼?還有客人在呢!”
“怕什麼?敢做不敢當嗎?”胡玲怒瞪着蘇沉央道:“我不管!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這事兒就沒完!”
“吵吵吵,整天就是知道吵!”顧岐心生怒氣拍了拍桌子,那聲音賊響,嚇得衆人噤若寒蟬,除了蘇沉央一家三口。
“我告訴你胡玲,你口中的這個賤丫頭,現在可是我乾兒!”顧岐擡眼目銳利地看了過去,雖然虛弱,但家主的氣勢還在,“你最好給我放尊重點!還有你們!”說着目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夏氏上。
夏氏小聲咕噥道:“關我啥事啊?”
“一個小丫頭怎麼就了您的兒了??”胡玲不置可否地尖,顧培明怕這樣說下去會給父親氣出好歹,連忙道:“二弟妹,你最好搞清楚一點,可不是咱們府里隨隨便便吆五喝六的小丫頭。還有,這是父親的決定,既然他將蘇姑娘認作乾兒,你們只管喚一聲妹妹即可,其他的……”說着他目警告地看向胡玲以及夏氏,“最好憋在心裡別說,免得丟人現眼。”
“大哥你說這話我就不聽了,作爲顧家的媳婦我難道沒有權利知道真相嗎?”胡玲沉住了氣,犀利問道:“誰知道有沒有不安好心?”
顧培明正張解釋,這時一直默不作聲的魏東廷冷聲道:“顧夫人是對本將軍的人有異議?”
魏東廷就是這種人,要麼不出聲一出聲冰凍三尺,那胡玲第一次見這麼有威嚴的人,只一句話就膽心寒,然而卻擡起膛強撐道:“魏將軍,異議不敢,我倒是想知道您該怎麼罰手摔我一事。難不,就因爲是你將軍府的人,你們就可以隨便欺負人了嗎?”
“夠了!”顧岐顯然十分生氣,剛說完便猛烈咳嗽了起來。
“爹……爹您沒事吧?”顧培明連忙扶住顧岐,擡頭冷冷看向胡玲,“我告訴你,如果我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在顧家待了!收拾包袱滾吧!”
“老爺您沒事吧?”
“快送回房間。”
一羣人七手八腳地將顧岐送回了房間,這頓飯就這麼不了了之,最後進來的顧夢抱着小孩面對餐廳里的場景有些懵,因爲只剩下一隻在哭的胡玲,以及甩臉的夏氏,“哭哭哭,就知道哭!你明知道老爺子病不穩定你還逞舌之快!要是你拖累了我兒子以後分家產,我非讓他休了你不可!”說罷夏氏甩袖離開。
顧夢抱着咿咿呀呀的小男娃默默地退了出去,在這個家裡的地位早就一落千丈,何況還帶着孩子,能不面不惹事是最好的。
“爹,爹您沒事吧?啊?”
顧文軒十分愧對顧岐,不僅僅是因爲這個媳婦,還有他的母親,他覺得人能活出自己很難,本來有一個管的娘就算了,現在又多了一個管鬧事的媳婦,如今父親又被氣這樣,他很內疚很自責。
“文軒。”蘇沉央將他拉到一邊,低聲道:“不用太在意,這跟你沒關係。”
“認識我?”顧文軒自責的同時又有些驚訝。
蘇沉央點頭,“嗯,所以不用在意。干/爹會沒事的。”
“沒事那就太好了,我真怕他……”顧文軒狠狠地拍了自己腦子幾下,那樣子既痛苦又自責,蘇沉央覺得他真的變了很多,人都憔悴了,心思也越來越多,不心疼握住他的胳膊低聲道:“文軒你別這樣文軒,干/爹他沒事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