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蘇沉央盯着雲霄的影,不服氣問道:“你家主子爲什麼要抓我??”
然而雲霄就不想理他,坐在一旁抱着長劍閉目養神去了。
重新被綁起來的蘇沉央坐在馬車裡手腳冰涼,渾發冷,大概真的明白過來藍蕪爲什麼過來找魏東廷了,的覺沒有錯,祁劭行真的在謀劃什麼目的。
這次會臣祁劭行也去了北梵,然而他卻讓手下的人將給綁架了,這說明什麼?
蘇沉央一開始以爲是蕭翟的人,沒想到竟然是祁劭行。如果是蕭翟就算了,至可以和蕭翟坐下來談談,但祁劭行,不了解這個人也猜不他到底想做什麼。
就像是巨大的深淵,明知他是無底卻無法逃,只能眼睜睜看着他的黑暗吞沒自己。所以蘇沉央開始害怕,害怕魏東廷會有危險。
再後來,蘇沉央被帶到了船上,他們開始走水路。雖然之前也走,但那完全是遮掩耳目,故意誤導那些後面追蹤的人。
“這是去……北梵的路?”
蘇沉央着這一無際的江河,一抹悉爬上心頭,其中一侍衛道:“沒想到你還。沒錯,這就是去北梵的水路。”
許是被雲霄瞪了一眼,那侍衛連忙將給閉上了。
之前他不在,其他人還能吃喝玩樂說些黃段子逗趣,直到他來了以後,這些侍衛再也不敢造次,甚至緊緊盯着蘇沉央寸步不離,所以就是想逃都沒機會了。
一想到祁劭行有可能拿威脅魏東廷,蘇沉央便忐忑不安了好幾天,甚至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這幾天舟車勞頓整個人都萎靡了起來。
“嘔——”
“哎這是怎麼回事啊?前兩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嘔吐起來了?”
“難道是暈船?”
“大有可能。”
明明什麼都沒吃,蘇沉央噁心了一上午,吐到最後都是酸水,直至力不支昏厥。
“大夫過來看看。”
“是!”
“……”
蘇沉央醒來後是在牀上,沒了繩子的束縛忽然有些不習慣了,只是房間搖搖晃晃再加上水聲,知道還在船上。
這時門開了,雲霄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蘇沉央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因爲覺難的。
“既然醒了,就將這碗湯喝了。”
“……”
見一不躺着,雲霄又道:“如果你還想要肚子裡孩子的話,最好乖乖聽話。”
蘇沉央心下一驚,驀然從牀上吃力地坐了起來,“你想怎樣?”
“我並不想怎樣。”雲霄將那碗湯放在牀頭,然後垂眸冷淡地看着,“這幾天了胎氣,你若是想保這個孩子就聽話,乖乖吃飯,不要跑,畢竟船上沒有保胎藥給你。”
蘇沉央擡手覆在小肚上,擡眼看向那碗湯,懷疑道:“我怎知你這碗湯里有沒有下/藥?”
“信不信隨你。”雲霄說罷轉走了出去。
門被關上,蘇沉央盯着那碗湯良久。經過一番思想鬥爭後,終究是將那碗湯一飲而盡。
那個孩子已經沒了,不想再失去一個。
沒有繩子的束縛,蘇沉央這幾天自由了很多,當然也學乖巧了,雲霄知道不會再想着逃跑,那麼珍惜這個孩子,這船外是一無際的江河,若是想死那可真是隨時隨地。
雲霄給了一些跌打損傷的藥,主要是手腳腕上的傷口太駭人了,再加上現在是孕婦,自然不能像以前那般魯對待。
那些侍衛表示不是很明白,現在簡直將這姑給供着了。
行船數日,終於來到了陸地上。
北梵一如既往地被大雪覆蓋着,明明已經是春暖花開的季節。
一下船就有馬車過來接了,而且意外的是祁劭行也來了。
蘇沉央擡眼看向站在跟前的祁劭行,但見他揚起邪魅的笑意盯着良久,開口第一句便是:“好久不見,我們又見面了我的公主殿下。”說着,他裝模作樣地給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