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很想知道,你真的有過嗎?”
此話一出,祁劭行的神微變,卻微微垂眸沒有說話,此時的他口無比疼痛,疼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沒有過,爲什麼會這麼疼?
“一個人就是像你這樣豪奪強取?”蕭翟圍着他踱着步子邊走邊道:“或者是霸占?將據爲己有?如果是這樣,你真的覺得這就是?”
“作爲人上人,元崇帝,擁有是一件好事嗎?”順德帝忽然反問:“它只會妨礙你做出判斷,做出不理智的選擇,就像他——”說着他指向祁劭行,“如果朕這個兒子冷點,你覺得腹中這個孩子能活到今天?”
“所以,順德帝這是爲太子殿下發聲?”蕭翟似笑非笑地看向順德帝,眼底卻是冰冷一片,“不得不承認,太子殿下真的付出了真心,不然也不會在今日大典上得逞,不是嗎?但是,”他轉看向祁劭行,“付出真心和真的一個人是兩碼事。你是付出真心了,但是看着痛苦,你就不覺得痛苦?還是選擇視而不見固執地將留在邊?”
“元崇帝不必爲難太子。”順德帝擡眼看向蕭翟,“今天的事,不可能善了。”
冰冷的話音剛落,早已蓄勢待發的林軍從四面八方涌了過來,文清驀地上前護在蕭翟的前,蕭翟倒是一臉輕鬆自在,含笑看向順德帝,“您真的以爲,朕沒有兩手準備?”
“報——”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宮門外焦急地跑了過來,那侍衛慌張道:“皇上!天璃大軍忽然境了,將我國軍機要塞地區給控制了!!”
“什麼?!”順德帝臉大變,在場的衆人全部都站了起來,祁佑驀地上前:“父皇,兒臣……”
“……”順德帝驀地擡手制止住了他的話,他知道他兒子想說什麼,但那時軍事要塞,現在天璃大軍手裡,要想拿回,那絕不是簡單的事。
尤其,天璃和北梵聯手,他就算再怎麼防守都來不及了。
“怎麼樣啊?”蕭翟似笑非笑地看向臉難看的順德帝,“想好了嗎?”
“很好。”
順德帝深吸一口氣,神恢復如初,他擡手示意林軍退了下去,隨即轉看向蕭翟笑道:“朕還以爲北梵與雲國以後會是好,會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盟國,不曾想,元崇帝居然在這裡等着朕?”
“我們依舊是好,依舊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盟國。”蕭翟笑着踱步來到順德帝跟前,齜牙,“那就要看您要怎麼做?不是嗎?”
“你這是威……”
“父皇!”
祁劭行突然開口打斷了順德帝的話,他微微擡眼看向蕭翟,“我們認輸,將人……”說到這,他眸子瞥了一眼蘇沉央,“還你。”
“還是太子殿下識趣啊!”蕭翟轉走向蘇沉央,邊走邊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說着他來到蘇沉央跟前轉看向祁劭行,“太子殿下,一個人真的只是占有嗎?看到難過真的痛快嗎?朕想,你現在該明白了吧?如果不能給想要的,爲什麼不能放手呢?”
說到最後,蕭翟的眸子裡一片赤誠,他勸他的時候何嘗不是說自己呢?
“談何容易……”祁劭行轉背朝他們,冷聲道:“走吧!不要再讓我看見你們!”
“那可不行啊太子殿下。”蕭翟調侃道:“我們是盟國,是好,這以後沒準兒啊又見面了呢?”
祁劭行形微頓,沒吭聲。
“既然太子都開口了,那麼朕也沒什麼好說的。只不過……”順德帝來到他們跟前,對蘇沉央道:“朕總以爲你是個特別的人,可以輔佐太子繼任大統,如今看來朕沒有看錯你,你果然很能耐,讓所有人都爲你效勞。”
“謝皇上誇獎。”即便對方冷嘲熱諷,蘇沉央還是謙虛地朝他欠:“這些日子多有叨擾得罪,還皇上恕罪。”
順德帝輕哼,甩袖道:“能發泄,也不至於這般。”說罷,他大聲道:“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