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那掌柜的也是頭一遭遇到這事,連忙擡眼看向後的黎公子,後者無奈聳肩。
掌柜只好老實地將銀票拿了出來,蘇沉央一把拿過銀票,從兜里掏出自己的銀票啪地一聲放在櫃檯上,得意道:“剩下的,小費。”
轉,將銀票折了兩折,然後走到黎敬之跟前,在衆目睽睽之下將銀票別在了他的腰封上,轉拍手道:“大功告!走!”
黎敬之定在了原地,着遠去的影,他角勾起一抹好笑。
然而在相逢居另一個角落裡,孤傲清冷的眸子將方才的事盡收眼底。
“魏卿,你這是怎麼了?”
在他對面坐着一位華貴的男子,見他神發冷,他循着他的目看向客棧門口,正好瞅着一個子大搖大擺地離開,後面跟着一位如玉的翩翩公子。深不見底的眸子閃過一艷羨,他嘆道:“果真是郎才貌,天作之合呀!”
魏東廷眉尖跳了跳,垂眸啜了一口杯中的茶水,明明是由苦回甘,然而他卻嘗到一酸之味。
晏景見他表古怪,愉悅的眉宇間掠過一興味,“魏卿,你是不是羨慕了?”
“不曾。”魏東廷想都不想回道。
“爲何?”晏景一直搞不懂他腦子裡除了領兵打仗之外還裝了啥,明明已經娶過四位妻子了,卻還是這麼一副不近人的冷冰冰樣子。
“就是我的結髮妻子。”
魏東廷波瀾不驚的語氣讓正在喝茶的晏景噴了出來,他連忙放下杯子,一臉震驚地問:“就是……??”
魏東廷稍擡眼皮,回歸正題:“你剛說北梵國不斷,你想我怎麼做?帶兵支援?”
晏景沒想到他還能這麼淡定地談論着正事,輕咳一聲:“北梵現在內憂外患,我能幫那傢伙做的,大概就是驅逐外患了。當然,這件事也不全然爲了北梵,因爲在我天璃和北梵邊界那裡有一個圈地爲王的傢伙,那個才是攪屎,攪的兩邊民衆不得安生,最重要的是有損天璃的聲譽。”
“你說的那個人我知道。”魏東廷手指輕點桌面,“那人刑傲天,據說有點本事,將兩地的府都收買制服了。”
“是吧?”晏景聽到這脣角勾起一抹自嘲,“本以爲是個小嘍囉不足爲懼,沒想到現在勢力擴展到這麼大了,當真是輕視不得。”
“他有這個本事,自然不會讓你留意。”
“派別的人過去不放心,畢竟那個人太狡猾了。”晏景微嘆,“所以只能麻煩你走一趟了,魏卿。”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不提這個了。”晏景忽然起道:“走!我們跟過去看看!”
“今天就到這裡了,多謝黎公子的賞臉。”
相逢居外,蘇沉央和黎敬之道別。
黎敬之瞅着臉上/紅未退,不有些擔憂,“不如,我讓人送你回去如何?你剛喝了點,怕是回去路上不安全。”
“不打緊。”蘇沉央轉朝他揮揮手,“先走了黎公子,回見。”
魏東廷和晏景出來的時候,便看到瀟灑離開的背影。
蘇沉央並沒有醉,只是一喝酒就有臉紅的病,當然喝酒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醉了。
在進相逢居之前,汐月先行離開了,說是在前方等,然而在街上晃了一圈都沒見到汐月的影子,難道是回去了?
“頭暈……算了,不找了。”
腦袋有些暈乎乎的,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刺眼,眼前驀地晃進來兩個人影。
“喲,小娘子,一個人啊?”
蘇沉央看向眼前兩個陌生男人,長相賊眉鼠眼,尖猴腮,一臉的相,一看就不是好人。搖頭,笑道:“不,我在等我夫君。”
那兩男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尖猴腮嗤笑:“我們兄弟倆剛剛盯你很久了,你這找了一圈,還沒找到你夫君哪?”
“哦?盯我很久了?”蘇沉央本就是不按理出牌的人,對方被反問的一愣,又道:“是看上我的錢了還是看上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