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傍晚,晚霞落在院子裡總是出一別樣的,宛若人含帶怯。
蘇沉央這一覺睡得沉,再醒來已是這個時候了。
“汐月……”
“哎!來了!”
汐月聞聲跑了進來,見着太一臉難的表,不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頭有點痛。”蘇沉央只覺頭疼裂,“還口乾。”
汐月忙倒了一杯溫茶遞了過去,神略有些擔憂道:“小姐……你還好吧?還記得和喝醉前的事嗎?”
“怎麼了?”瞧着汐月的神不對勁,蘇沉央睡意去了大半,“是發生了什麼事?”
“倒沒有發生什麼事……”汐月正糾結着要不要說出口,蘇沉央撇,“你這可不像是沒發生大事的表。”
“所以我才問您還記得多醉酒之前的事。”
“這個啊……”蘇沉央努力回想了一下,“大概我從相逢居出來找你開始,我記得我怎麼都找不着你,然後……然後遇到了兩個/狼……好像是兩個,長得出奇的丑,再後來我就……記不清了。”說到這,一驚驀地上前抓住的手問:“怎麼?我調戲了其他男人?被別人看見了?”
“要說調戲……”汐月撓了撓頭髮,擡眼問:“不知道調戲將軍,算不算?”
“嗯?”蘇沉央滿臉疑,“你說我調戲了魏東廷?”
“差不多吧……”汐月可是在後面看得清清楚,在將軍上指指點點,還這裡那裡,似乎說什麼手好……雖然將軍的神沒看清,但貌似也不牴的。
“什麼差不多啊?”蘇沉央不記得後面的事有點急,連忙將汐月拉坐到凳子上,“你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這樣……”
於是汐月將從看到的事一語一實的說給了蘇沉央聽,包括將自己名字說出來這件事。
“……我真的將自己的本命告訴了他?”蘇沉央簡直不可置信,雙眸瞪得比銅鈴還大,直到看到汐月點頭,扶額帶着哭腔道:“你怎麼不攔着我……這要是被他知道了,他心存疑,沒準就去查了呢?”
“我就是上前阻止,怕是將軍也不給啊!”汐月無奈,緊鎖的眉頭想到什麼微微一松,“不過你也不用灰心,你說出名字後我雖然沒看到將軍是什麼表,但是他貌似並沒有太過驚訝,也沒看出什麼過激的反應。”
“你這麼說……我心裡更沒底了。”蘇沉央一副要哭不哭的表,驀地起:“算了算了,我還是自己去確認吧!”
“哎……”
汐月還沒來得及住,便已經跑了出去。
蘇沉央還沒走出院子,便撞上了正進來的魏東廷,“呃……你……”
平時伶牙俐齒的,這會倒是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魏東廷瞧神似有些急切,便問:“一醒來就跑?是要去哪兒?”
“唔那個……”蘇沉央想了想,眸子一亮道:“那啥,我正要去看看乘風……對,他現在好點了嗎?”
“我正打算過去,要一起嗎?”魏東廷轉頭也不回地提出了邀請。
蘇沉央一時心煩意,沒注意到他只是在找藉口,便小跑兩步跟了過去。
橘的晚霞落在並肩的兩人上,給他們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圈,蘇沉央咬脣思索着如何開口,而魏東廷則閒庭闊步,姿態散漫。
“那個……”終於,蘇沉央開口,擡眼道:“我聽汐月說,是你將我帶回來的?”
“……”
“謝謝你啊!”
蘇沉央的道謝讓魏東廷如墨的眉眼一挑,在溫暖的芒下他冷峻的神變得溫潤了幾許,他薄脣清啓,話語還是那般疏離,“舉手之勞。”
嘖……
蘇沉央從來不覺得自己婆婆媽媽,如今遇到這事,是真不知道怎麼去試探。
“不過……”
“啊?”
魏東廷突然出聲嚇一跳,愣了一下,但見他停下腳步側看,神恢復到了之前的清冷孤傲,“以後在外,不許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