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舒芳指着蘇沉央離去的影氣得瑟瑟發抖,“簡直就是尖牙利!蠻不講理!你給我好了皇甫萱,從今日起,你不准出府半步!也不准出去勾三搭四,直到東廷回來,你想都別想出去!”
蘇沉央聞言腳下一頓,扭頭冷聲問:“我要是不呢?”
“你要是敢出去,就別再回來了!”
沈舒芳氣得寬袖一甩,轉大步離開。
一旁聽的葉倩倩連忙出來安沈舒芳,趁機火上澆油道:“姨娘,表嫂也沒做錯什麼,您犯不着跟生氣。”頓了頓,小聲道:“您吵也吵不過,說也說不過,畢竟表哥罩着呢,就算出府違抗了您的命令,您也不能拿怎樣不是嗎?”
“真是反天了!這魏府到底誰才是主人?”沈舒芳一聽更氣了,“這才來幾個月,乘風乘風偏向,東廷東廷也偏心,就連雲祁也幫說話!還有那個老夫人,還有你,什麼意思啊?一個個都跟我作對是不是?”
“別啊姨娘,我這也是爲您好啊!”葉倩倩連忙着起伏不定的口,嬉皮笑臉道:“您消消氣消消氣,表嫂就是那樣不羈的人,不管束,這您是知道的,所以犯不着跟怒,畢竟氣大傷啊!”
“哼!我早晚會被給氣死!”
蘇沉央氣鼓鼓的回到院子,汐月一臉茫然地迎了過來,關心詢問:“怎麼了?怎麼氣這樣?”
“因爲阿嬤要的足唄!”魏乘風尾隨了過來,不咸不淡地扔了一句。
汐月驚訝地看着蘇沉央氣沖沖離去的背影,眉頭掠過一擔憂,“所以小姐又和夫人鬥了。”
蘇沉央氣得在房裡睡了一下午,飯都懶得吃了。
晚飯的時候,老夫人問起,汐月便找藉口說最近忙,所以在房裡用膳,老夫人沒在意,反倒是沈舒芳冷哼,“好大的脾氣!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沒規矩了!”
“……”老夫人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輕哼一聲,到的話最後還是咽了下去。
“雲祁呢?這兩天怎麼都不見他影?”
“回老夫人,翰林院最近有些忙,二公子有吩咐這兩天不回來了。”
沈舒芳一聽,眉頭一皺,“什麼?運氣不回來了?以前年關的時候再忙,他都沒這樣……不是,他到底忙什麼?”
“奴婢不知。”
“不管忙什麼終歸是給皇上辦事,你問這麼多幹什麼?”
老夫人輕飄飄的一句讓沈舒芳話語一噎,老夫人又道:“你這個當母親的有時候也多關心關心一下你的兒子,雖然都是年人,但他終究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你回頭讓廚里做些好吃的給他送過去,別給他瘦了。”
老夫人的話語在沈舒芳聽來充滿了指責的意思,在媳婦那兒氣就算了,還要在婆婆這兒氣,沈舒芳越想越來氣,歸結底都是那個兒媳婦的錯!
汐月回房的時候蘇沉央不知何時已經起牀,趴在書案上拿着筆在宣紙上勾勒着線條,只畫了一會煩躁不堪,一扔筆倚靠在椅背上。
“小姐……如果畫不出來,就過來吃飯吧!”
汐月將飯菜一一擺放整齊,蘇沉央擡頭似有若無地瞥了一眼,來到飯桌前桌下,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對了,我忘了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兒?”汐月好奇地問。
蘇沉央拿起木箸道:“蓁兒姑娘那套舞,那個牡丹姑娘的有一套跟一模一樣。”
“啊?”汐月半天沒反應過來,問:“那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蘇沉央擡眼沉靜地着一臉無辜的表,低頭夾起一青菜放進碗裡道:“後來我拿了的舊舞現改了一件。”
“哦……那就好。我以爲……”汐月本來鬆了一口氣,忽然意識到事的嚴重,這才反應過來問道:“小姐,你剛剛的意思是,有人盜了你的圖,然後做了一模一樣的品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