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什麼了?”
“我想到……”
汐月咬脣,神掠過一愧疚,“小姐,那天您將稿紙給我讓我去找梅老闆的路上,迎面走來了一個小姑娘,我當時以爲只是不小心撞到了我,現在想想……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稿紙散落在地,我慌忙去撿的同時那個小姑娘也幫我撿了起來。我看只是匆匆一瞥,難道是那個時候……”
“有人懷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說不定那個小姑娘……”蘇沉央說着說着便停歇了下來,忽然發現就算有人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但若沒有畫工也畫不出來,也就是說,那個小姑娘既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也有繪畫的功底。
“小姐您是想到了什麼?”
“……沒什麼。”蘇沉央斂眸,這件事得找黎敬之幫忙,他認識的人多,一定會知道這個人。
“小姐,您不怪我嗎?”見蘇沉央默不作聲在想事,汐月小聲問道:“若不是我,您和蓁兒姑娘也不會臨時改變主意。”
“這事怨不着你。”蘇沉央搖頭,握着的手微嘆,“我知道你的爲人,不屑和皇甫婉兒爲舞,若是你與合作了,那豈不是違背了你最初對我的期?”
“……嗯。”汐月垂眸,眼底掠過一難堪。
蘇沉央沒察覺,拍了拍的肩頭道:“將這些東西都撤了吧!”
“您不吃了嗎?”
“不太想吃。”
“好吧!”
汐月懷着別樣的心思將所有東西都撤了出去,蘇沉央又回到書案前坐了一會兒,隨後出信紙筆墨一揮,寫了一封信。
寫好信後吹了吹上面的墨跡,不知怎地,忽然想到了蓁兒說到的那幅畫。
興許是好奇心在作祟,蘇沉央起端了一個燭台來到了魏東廷的書房。
說起來他走後,就沒來過了。
點亮書房裡所有的蠟燭,轉環顧書房四周,很乾淨,看來有專人過來打掃。
手指一一拂過書案上的書本,蘇沉央忽然有些懷念起魏東廷在家的日子,雖然兩人說不上好關係好,但是調戲他看着他臉微變,確實好玩的。
走過書案便是魏東廷的書架,那裡擺放着各種書籍,但最多的還是關於兵法之類的。蘇沉央一一看過去,最後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放捲軸的畫筒。
神一凜,擡手將那畫筒從書底了出來。
抱着畫筒坐到魏東廷的書案跟前,然後打開了那個畫筒,從裡面出了畫軸。
解開紅帶子,緩緩將這幅畫鋪平在書案上,一幅敦煌飛天仙圖頓時展現在眼前,一愣,這確實是飛天仙圖,而且畫的線條手法跟有點相似,尤其是這畫上的用,十分講究,愣了半天,目忽然落在了落款上,瞳孔猛地一。
阿央落款——
阿央是誰?
***
“汐月,幫我送封信給黎公子。”
蘇沉央昨晚失眠了,汐月進來的時候迷糊地指了指書案上的那封信含糊不清說着,翻個繼續補覺。
做了一個夢,夢到了魏東廷。
他蹲在牀前始終留給一個淒涼的背影,他低低地哭泣着,那種哭聲帶着抑和忍也帶着濃得化不開的悲傷,使聽了都跟着難過了起來。
“阿央……你還會回來嗎?”
想要上前靠近,卻始終都靠近不了,就連魏東廷的角都不到,有些着急有些慌,正不管不顧衝上去的時候突然一陣搐,整個人從牀上驚坐了過來。
“……”
蘇沉央坐在牀上半天都沒有從夢裡的悲傷緩過神來,擡手了臉頰,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臉。
着手上的淚水,呆呆坐了半天。
“你怎麼了?阿嬤不讓你出門,你就把自己搞這副鬼樣子啦?”
魏乘風一下學就來到蘇沉央的院子裡,老遠就見坐在涼亭里,托着腮看着遠發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是難堪。
“你放學了。”蘇沉央沒有生氣地說着,魏乘風應了一聲,來到跟前在面前晃了晃,皺眉問:“你到底怎麼了?你這樣反而不像你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