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面對江秀琴的嘶吼,蘇沉央充耳不聞雙臂環地看向皇甫仲,一臉不屑,“我還以爲你和一樣是來抓我的呢!”
“來福,先將夫人帶回去。”
“是,老爺。”
“我不走!老爺!我不走!今天不是死就是我亡!我要跟拼了!你們放開我!爲什麼要抓我!老爺——”
來福讓人架住了拼命掙扎的江秀琴,頓在原地似在等皇甫仲的命令,他扶額嘆息,“帶下去吧!”
“我不走——老爺——不走——”
江秀琴悽厲的聲終於逐漸消失在外面,皇甫仲擡眼看向黎敬之拱手道:“抱歉,讓黎公子看笑話了,這都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尚書大人何必對我一個平民這般客氣?”黎敬之雖上這麼說,但坐在椅子上一不,只冷着眉眼看了過來,“倒是你們尚書府的人出事了,沒有證據怎麼能隨便冤枉人?這般大呼小,吵吵鬧鬧何統?”
“黎公子見諒。”皇甫仲神複雜說着擡眼看向蘇沉央,“這件事,你說不是你做的我便相信不是你。只是婉兒出現這種事,夫人焦灼難悔恨堵在心頭幾日,我派人看了幾日都沒將看住。對不住了。”
“尚書大人,你道的哪門子歉?”蘇沉央擡眼反脣相譏,“是道你家夫人陷害我的事,還是道你家夫人冤枉我的事?”
“……都是。”
皇甫仲長嘆一聲,蘇沉央覺他一下子老了很多,便揮手不耐煩道:“趕緊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了!”
“……”
皇甫仲微嘆,轉帶着人離開了。
蘇沉央偏頭,凌厲地目看向蓮蓉,冷聲問:“剛剛的都聽見了?”
“聽……聽見了。”
一旁的蓮蓉心驚,聽說過夫人在皇甫家不寵不待見,沒想到如今嫁到魏家還被這樣對待,實在是讓人萬萬沒想到,如今這般冷漠對待自己的父親也是有可原,看來回去是該好好向夫人稟報一番了。
“你沒事吧?”
被江秀琴罵了那麼多不堪耳的話,黎敬之忽然有些心疼的境,正上前安一翻,這時外面傳來了梅文的聲音。
“公子,外面有人來接蘇公子回府。”
黎敬之還未開口,蘇沉央一聽揚眉:“我知道了,你讓他先等會。”
待梅文退下,蘇沉央轉對黎敬之拱手道:“抱歉,今天麻煩你了。”
“你這會跟我客氣什麼?”黎敬之垂眸着過於生疏的態度,心裡不免有些許的不舒服,本想擡手的腦袋,然而礙於有人在,他溫聲道:“不管遇到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這點你要清楚。”
“謝謝你。”蘇沉央是誠心道謝的,淡淡一笑,“今天的事謝謝你了,還有去胭脂鋪,看來今天是去不了了。改天,你一定騰出空隙再和我去一趟。”
“一定。”
蘇沉央與黎敬之道別後,和蓮蓉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還沒出門檻,便看見魏東廷單手負後的影,經歷過剛剛的事這會見到他鼻子一酸,深吸一口氣轉換一下心,跑過去甜甜道:“魏哥哥~你來接我啦~”
魏東廷驀然轉看了過來,他先是上下打量一眼看看有沒有傷,隨後點頭聲音清冷道:“嗯。”
其實蘇沉央說回來晚了是指晚上讓他過來接,沒想到過了午時沒多久他便出來尋人了,鑰匙沒發生那樣的事,蘇沉央一定會說'你來得好早',然而這時圈住他的胳膊說了句,“你來的正好,我們回家吧,我有些累了。”
魏東廷瞧着雖然咧笑,但笑意未達眼底,他微抿脣猛地將打橫抱起,上了馬車。
樓上,黎敬之站在窗戶上低眸看了過去,複雜的目落在強裝歡笑的小臉上,直到被抱進了馬車,直到馬車離開。
他心裡空落落,有酸,也莫名的生氣。
他甩袖,冷聲對文清道:“馬不停蹄地給我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