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他那兒最忌諱的就是'死',魏東廷揚起的長劍頓在了半空,神空空地看着問:“現在到了嗎?”
“到了!我到了!”
蘇沉央瘋一般奪下他手中的長劍扔在地上,一把將他抱住哭道:“你大爺的!你特麼嚇死我了……”
“……”魏東廷心緒複雜地擡手雙手將緊緊擁懷中,低聲道:“阿央,我經過一次,不想經歷第二次……我會心痛,會難,會害怕……”
他不是木頭,這顆心經不起第二次重創,可能這輩子只能栽在手裡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蘇沉央被氣哭了,“你大爺的魏東廷!我上輩子跟你們魏家有仇是不是?欠你們父子倆的是不是?一個兩個的來氣我……”
到底誰氣誰,在這裡此刻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蘇沉央睡一覺突然驚醒過來發現,魏東廷這招現學現賣,可不就是對魏乘風的招數嗎?
越想越氣,於是蘇沉央趁着他睡着毫無防備,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你們猜後面怎麼着?
後面就沒有然後了……
***
次日清晨,蘇沉央在餐桌上看到了魏乘風的影。
“怎麼了?都干站着做什麼?”
老夫人微微擡頭,“趕緊坐下來用餐。”
蘇沉央在魏乘風旁邊坐下,魏乘風頭也不擡一下,似乎在躲着的目。
沈舒芳瞅着這飯桌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眸掃了他們一眼,對乘風道:“來乘風,這是給你的,多吃點。”
“嗯。”魏乘風輕聲應了一聲,默默地喝着粥,一點兒都不像平時的他。
蘇沉央滿心疑地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魏乘風,詢問的目看向魏東廷,後者拿了一個包子遞到手裡,輕聲道:“吃吧!”
於是一大早便在這莫名的氣氛中用完早餐,蘇沉央拉了拉魏東廷的袖,低聲問:“你昨晚都跟他說什麼了?”
“沒什麼。”魏東廷淡淡說完,轉看向道:“今天不能陪你,你出門多加小心。”
“行。”
蘇沉央站在院門口等魏乘風,一見到,他腳下一頓,似乎想要逃跑的模樣。
“怎麼過了一夜就不認識我了是不是?”蘇沉央雙手抱看着他,挑眉問:“看見我躲什麼啊?我吃人啊?”
“沒……”魏乘風垂頭,小聲囁嚅。
蘇沉央放下手,走了過來,“不是還要上私塾嗎?”
“嗯……”
“那正好,今天我有空,送你一程。”
蘇沉央瞥了他一眼,抓着他的手腕來到門口準備乘車,這時有人送來了補水正裝以及化妝用的小刷,看了一眼將東西給了蓮蓉,對道:“將這個送回我房間,等我回來再說。”
“行。”
“我就不等你,和乘風先走了。”
說着,蘇沉央上了拉着魏乘風上了馬車。
“現在總能告訴我怎麼回事了吧?”
坐在馬車裡翹起了二郎看着他問:“你和你朋友怎麼回事?還有昨天下午,你沒去私塾,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魏乘風聞言一臉驚訝地擡頭,“你怎麼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
魏乘風神微斂,將這幾天發生的事一一說了出來,原來是這幾天因爲懷孕的事他告訴了百里屠他們,結果不知怎的,百里屠就說了一些無心的話,然後這兩人就掐起來了。
鬧的還僵,事後魏乘風又委屈又覺得這世上就不存在喜歡他的人,所以心裡有些墮/落。范寅見他不開心,第一次帶他溜去街上玩,也就是所謂的逃學。而昨天,他和范寅約好在某個地方見面,兩人也談了很多,本來心裡明朗了些許,結果昨晚被這麼一問瞬間就發了出來。
“所以,說到最後還是我不對了?”蘇沉央挑眉。
魏乘風氣鼓鼓沒說話。
放下二郎,直腰杆道:“逃學這種事,我也沒資格說你,我只是好奇你逃學,私塾那老頭子怎麼沒有找到府里來告你的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