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回去的馬車上，蘇沉央實在是好奇地緊，便問：“賀昭，我聽瑤瑤說你本身也是個書生，爲什麼改做這個了？當然，我並沒有惡意，只是單純的好奇，你想如果你和你表哥一起考，或許兩人以後還能同朝爲官呢？”
“我父母在我十來歲的時候因病去世，是表哥一家人收養了我。”賀昭緩緩道：“我們生活在一起，情同手足，感情很要好。我們本來發誓要一起考狀元，然後回來孝敬父母，結果五年前他們因爲水災去世了。”
蘇沉央靠着魏東廷靜靜聽他說着。
“容哥是個很重感情的人，父母的死對他打擊很大。這個家就剩我們兩人，於是變賣了所有家當來到了這裡。本以爲我們能相互扶持一直走下去，但這個世界是現實的，我們剛到這邊銀子就被騙光了。”
賀昭說到這微嘆，仿佛是回憶到了不好的事情，他眉頭微皺，“我那時一心想着怎麼賺錢維持着我們的生活，光這樣就已經很累了，所以想着放棄學習，直接做點小生意。因爲和容哥有了分歧，我們吵架了，吵的很兇，我那時氣盛一時口快跟他斷絕了關係。”
“我們斷絕關係後各奔東西，準確的說是我無顏面對他，所以搬到了現在這個地方，爲了賺錢開始無止境地研究制香。再後來，遇到他，他就有喜歡的人了。”賀昭說到這頓了頓，眉頭染上了落寞，對於他研究制香過程中的苦隻字未提。
“所以，你爲了報答他一家帶給你的恩情自願做小本生意，而放棄了原本的夢想是吧？”蘇沉央問。
賀昭頷首，“也不能說完安全是爲了他，畢竟制香是我喜歡的。”
“得咧！”蘇沉央挺直腰杆，鄭重其事地問：“那你現在還願意跟我合作嗎？”
賀昭愣了愣。
蘇沉央趁勝追擊，“首先呢，我給你的價格絕對不會低，其次呢你只管研製你的香，其餘的不用你管，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去打擾你。當然，如果你有什麼需求都可以跟我提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會替你辦到。如此，你還不願意跟我合作嗎？”
賀昭抿脣，看起來還在猶豫。
“你容哥已經振作起來向前看了，你還要逃避嗎賀昭？”
蘇沉央話音剛落，賀昭驚訝擡頭看向瞭然的眸光，原來他已經被看透了麼？
過了半晌，他緩緩道：“行……我答應你。就算是爲了容哥，我也要答應你。”
蘇沉央驀地給他一個大拇指，齜牙：“有遠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