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车把唐以宁送回家,拎着手包在门口站了很久,忽然抱着头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觉得自己很没用,怎么能让陆时亦发现真的有问题。
会变今天这样,都是赵一笙害的。
如果当初没有拿到那个留学名额,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也不至于每天靠吃着那种乱七八糟的药控制绪。
出国之后,确实得了一种病,在神科的范畴,属于不可控的人格障碍,因为在国外历了那些非人的待遇,又无法对任何人启齿,才让越来越迫自己,压抑自己。
假意让陆时亦知道自己有心理问题,只是想让他多关心关心自己,就算某一天,自己在他面前失控,他也不至于怀疑什么。
可现在……
事的变化出乎的意料,进门拖鞋,把所有的服都丢在地板上,整个人泡在浴缸里。
听着留声机里传出来的轻音乐,的心才一点点放空。
手指尖沿着浴缸的瓷砖边动着,陆时亦还是为深夜赶过来了,他心里一定还是有自己的,不论变什么样子,在这个世界上与他最相配的人还是自己,那个赵一笙只是一首小小的曲。
可随即想到,那人现在就住在陆时亦公寓里,的手扣着浴缸,眼里溢满了恨意。
……
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被理的干干净净,拿到赔偿金之后,酒吧老板也说不会把发生的事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赵一笙一醒来,就看到陆时亦躺在边,一只手撑着枕头,另一只手搂着。
眨了眨眼,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把这男人推开。
但想到他会这么累,也是因为陪自己折腾了三四天。
把他的手挪开,想要起床的时候,后传来一声,“你醒了?”
他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想溜走,手把搂了回来,贪婪的闻着发丝间的香味。
“你再睡会儿吧。”赵一笙不着痕迹的从他怀中挣了出去,起,套上开衫走进了浴室。
男人撑着床坐起来,看了眼时间,打电话跟酒店订了两份早餐。
“等下,你去公司吗?”赵一笙问了句,“我想搭你的车。”
“好,求之不得。”他帮倒好豆浆,又剥了蛋,看着全部吃完,才出了一丝笑容。
只是他们很有默契的避开了昨晚的事,好像陆时亦本没有离开酒店一样。
赵一笙连着请了几天假,但摄影棚的日常工作没有落下,因为莎萝大部分员工也已到风尚大厦办公了,所以一切都井然有序,而且秦朗和云翰宗进步的也很快,有嘉琪带着他们,基本上一大半的片子还可以用。
“不错嘛,看来你们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独挑大梁了。”赵一笙看着这几天的工作效,斯毫不吝啬对他们的夸奖。
秦朗一如以前,不怎么说话,只是默默机。
嘉琪则是把最近公司的大事小跟赵一笙汇报了一番。
只有云翰宗看着赵一笙的眼神充满了探寻,还有一种耐人寻味的深意,找了个没人打扰的机会,他拿着杯茶走进了赵一笙的新办公室。
因为莎萝搬过来之后,办公地点集中在十层,赵一笙作为执行总监,也就有了新的办公室。
“总监,我有个问题想问。”他笑着把茶递了过去,一直在看赵一笙的表。
“谢谢你的茶,什么问题,问吧?”赵一笙把手边的工作暂时放下,看向他。
“我听说齐副总好像因为云枫的事,跟老板闹掰了,连莎萝的份都低价让出了,也有人说他跳槽到景航了,你知道这件事吗?”
“不清楚,你倒好像知道的多的。”赵一笙自然的回答道,一句玩笑话倒让云翰宗的脸微微变了。
他出凳子在赵一笙面前坐下,“我也是听他们聊天时候说的,不过,我觉得景航好像在故意针对我们。”
“为什么会这么想?两家公司没有非常针对的竞争关系,而且营方向也有很大区别,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存在商业竞争,也不会对我们造什么影响的,放心实习,不会你工资的。”赵一笙已淡忘了云枫曾针对的事,换句话说,现在也没力去理会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