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拿过赵一笙手里的纸箱子,转往汽车的方向走去。
赵一笙努了努,跟在了他后。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保持了沉默,对在公司发生的事避而不谈。
他应该已听公司的人说了,所以才会到这儿来等自己吧,赵一笙想着,小心翼翼的撇了陆时亦一眼。
察觉到的目,男人平稳的开着车,“走之前去医院做一下详细的检查,给你订下周的机票,津城那边的公司也需要时间准备你的办公室。”
他考虑事永远比想象的要更全面。
赵一笙嗯了一声,车子继续向前,的心也缓缓归于平静,不需要跟他解释什么,整个风尚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说与不说,他都会知道。
此时,陆母也收到了消息。
虽然事跟计划的结果一样,但听白董事说赵一笙是自己申请调职到津城子公司,心里不太舒服。
“惹出这么多麻烦,让风尚损失了好几个大客户,调去津城是对的惩罚,怎么反倒让自己申请调职?难道,还觉得是风尚亏待了?”
陆母觉得赵一笙就是太有心计了,想用这种方式刺激陆时亦,公司那些不知道真相的人,也会觉得是风尚亏待了。
“真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只会动这些歪心思。”陆母毫不掩饰对赵一笙的厌恶。
白董事静静听着,没有反驳陆母。
他从公司听到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但陆母毕竟是陆时亦的母亲,在风尚很有话语权。
“事就是这样,下周就会到津城的LA杂志社上班,不会再有机会出现在风尚大厦。”白董事说完,等待着陆母的下一步指令。
“不行,让去那边上班还不够,我要你找个那边的员工,给我盯着,一旦耍什么鬼心思,缠着时亦,就立刻告诉我。”不信赵一笙是真心实意申请调职的。
一定要彻底断了赵一笙对陆时亦的心思。
“好,我明白了。”白董事应付了陆母之后,离开了别墅,路上,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报告给陆父。
事实上,从陆母要求参加董事会,并且调赵一笙到津城开始,白董事就是陆父的眼线。
风尚发生的所有事,陆父人在晋城,但了如指掌。
也是因为他默许白董事支持陆母,那些董事才会那么听陆母的吩咐,否则,仅凭陆母在风尚的份,本不足以下这局棋。
“看来,是真的要干预到底了。”陆父无声叹了口气,“麻烦你了,不用找人盯着赵一笙了,已被迫放弃了南城的工作基础,够为难的,跟津城那边吩咐一下,让工作的顺心一点,在薪资方面也给一些补偿。”
陆父说完,挂断了电话。
白董事微微挑眉,陆家一家三口,却心思各异,他这一次有没有站对阵营……
夜深。
赵一笙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觉得胃里有点空,想煮杯牛,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客厅里亮着昏暗的灯。
陆时亦穿着灰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翻看着手边的文件。
不时敲击着键盘,好像在给什么人发邮件。
他最近好像一直都很忙,赵一笙往前迈了一步,却又犹豫了,窝回被子里,好一会儿才睡着。
陆时亦说的对,需要几天的时间把南城这边的事整理好,其实也很不舍得辛苦奋斗得到的一切。
但这是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两全的办法。
这一夜睡的不算踏实,陆时亦走了之后,就醒过来了,看着偌大的房间,一种莫名的孤独袭上心头。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既然在心里已安了自己无数次,还年轻,还有机会从头开始,而且现在有了宝宝,换个新环境也没什么不好,至去了那边,对知知底的人也就更了。
可道理永远都只是道理,看着窗外飘过的云,赵一笙无法言说心底的失落,甚至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准确的回答,这么做,究竟是对是错……
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才让自己勉强接了这个事实。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宝宝,都要打起神,不过是失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