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唐以宁勾笑着,在陆时亦面前,连最后一点尊严也保留不住了,“不是因为怀了你的孩子,你才对好吗?陆时亦,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你不可能喜欢赵一笙那种人。”
“够了。”
男人冷声道,他脸沉了下去。
话说到这儿,已够清楚了,再纠缠下去,只是浪费彼此的时间。
“我不想闹得太难看,到此为止。”
他心里终究还是给唐以宁留了余地,没有揭穿在给陆母送的礼品里下毒的事,就算跟他们过去的关系一笔勾销。
从这一刻开始,唐以宁三个字对他来说,已彻底变了陌生人。
“不……”眼眶红着,快步过去,追上陆时亦,从后面抱住了他,“时亦,我说错了,我不该那么说的,我只是太怕你被人抢走了。”
男人低头,冷眸看着的手,“放开。”
这两个字,冷到了极点,唐以宁也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眼里的厌恶,再没有任何理由能够牵强的说服自己,和陆时亦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这一切,都是赵一笙的错。
如果不是勾引陆时亦,这个男人不可能这么对待自己。
“以宁,时亦,快进来吧,外面要下雨了。”陆母在客厅里看了好一会儿,觉得他们俩气氛不太对,赶快出面,想先把人回来。
陆时亦侧眸,看向唐以宁。
低头咬着,手扣着掌心,“不用了,伯母,我临时想起来有点事要理,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走过陆时亦边,跟他肩而过。
“怎么了?时亦。”陆母皱着眉,把陆时亦也拉了回去,用手推着陆时亦,“快去拦着。”
陆时亦表僵了僵,来不及说什么,陆父回来了。
一见到客厅里的气氛,陆父心里就明白,他儿子是不会娶唐以宁的,这么一来,陆母的一番苦心又要付诸东流,不了要折腾几天。
都说要好聚好散,陆父给陆时亦递了个眼神。
“如果不是太着急的事,就吃了饭再走吧。”他百分百尊重陆时亦的想法,不过毕竟两家认识这么多年,以后在生意上也会有往来,而且,他也想知道陆母生病的事究竟跟唐以宁有没有关系。
看起来这么优雅端庄的一个人,怎么做得出那种事?
在陆父近乎审视的目下,唐以宁觉得很不自在,小像被什么拉扯着,很难迈开脚步。
忽然,陆父提了句,“时亦,赵一笙在南城吧?派人去接一下,晚上一起吃个饭,你们的关系要坐下好好聊聊,这么拖着,对人家不好。”
陆时亦眼神一变,稍微考虑了一下,应了声,“好。”
旁边陆母不满意的皱着眉头,埋怨的看向陆父,“我们好好的吃顿饭,你干什么?还嫌事不够乱……”
难道连陆父都已认可了赵一笙?
唐以宁心里像被针扎一样,脸上已没有笑容,这种况下,要是再厚着脸皮留下,就真的了笑话。
“伯母,我还是先走吧,以后……要是有机会,我再来看您。”说完这句,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陆时亦的表,想着今天只能就这么走了,不然事会更麻烦。
男人冷冷站在一旁,好像眼里本看不见唐以宁这个人似的。
这种觉,唐以宁再悉不过了,对于没有关系的人,他一向都是这种冰冷的态度。
“等等!以宁,你要走,我也跟你一起走,我不想见那个赵一笙,还没进门,就怀上孩子了,谁知道是不是我们陆家的骨,糊里糊涂的聊什么!”
陆母满脸怒容,打定主意,不想让赵一笙过来。
就算真的要见面谈孩子的问题,也要等唐以宁不在的时候,觉得陆父就是在找麻烦,非要跟唐家撕破脸。
“就是跟时亦同居了半年而已,一点基础都没有,我不承认。”
陆母打定主意不让赵一笙过来,陆父冷眸沉下去,“当初时亦出事,是赵一笙在病房没日没夜的照顾,换了别人,做得到吗?”
客厅里安静下来。
陆母弄不清了,“你是说,那个时候就一直……”
假如真是那样,赵一笙就是真的为陆时亦付出了很多,在陆时亦最艰难的时候,是陪在他边,而且,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对陆家有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