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耳朵一烫，不敢再继续想下去，把自己的病例和吃过的药瓶都塞包里，只留下一瓶安德森给的药。
神有些复杂的看了一眼那药，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什么也没说的跟着祁莫寒离开寝室。
与谢桐瑜约定的诊所，是本地比较大的医院，很嘈杂，还有许多大人抱着小孩子在挂号。
“我们要挂号吗？”顾明跟在祁莫寒后将脖子到领里。
“不用。”
他解下自己的围巾绕到脖子上，很自然的牵起的手，两人一同进了电梯。
谢桐瑜的办公室在最后一间，两人走了一段时间才到。
等在门口的助理，见到祁莫寒毕恭毕敬弯：“祁您来了，谢先生说您最好在外面等候。”
“理由。”
“如果顾小姐心中的过不去的坎是您，您在现场会破环治疗和检测。”
这句话顾明没有听懂，对方用的像是意大利语，疑的看向祁莫寒，才刚转过头，发现男人也在看着自己，微微一怔，忽得觉眉心一阵热，他的气息扑面而来。
愣了愣：“祁莫寒？”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
“哦，好……”
顾明点头跟随助理进到办公室中。
这里的布置很简单，四周雪白的墙壁看着很给人安全，坐到谢桐瑜对面的位置：“谢医生，您好。”
“半个月不见，你的神状态似乎没有好转，在日本我就发现你的不对劲，这位是我的同学，一会给你做检测和治疗，你只需要放轻松就好。”
似懂非懂的颔首，视线落在他侧的男人上，这人与谢桐瑜一样穿着白大褂，不过看起来要年轻一点。
“不要张哦，没什么事的，你我柴犬先生就好了。”男人笑起来很治愈，甜甜腻腻的嗓音不给人娘的觉，反而很带阳气息。
顾明尴尬：“柴……柴犬先生。”
“真好，现在闭上你的眼睛好不好？”随着柴犬先生的话落，谢桐瑜带起与电脑连接的数据眼镜，同时拿起一本手抄本。
“你什么名字？”他循循善。
“顾明。”
“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是你爸爸的主意还是妈妈的？”
“是……的。”顾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悲凉，“他们都死了，都在我八岁的时候死了，我的全家都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进到孤儿院里。”
柴犬先生温的抚的额头：“这些事都已过去了，现在的你好幸福啊，有朋友有爱人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朋友，也没有谈爱的人。”
“舒心不是你的朋友吗？”
“，是我最好的闺，是我最想守护的人，朋友是用来利用的，不是。”顾明的思绪被他完全拉扯过去，只直到遵从心深的声音开口。
柴犬先生偏过头，微眯起狐狸眼看向谢桐瑜示意他把这些都记下，随后继续道：“原来是这样，那你一定非常喜欢吧？那，还有其他人吗？比如说，你的学长凌殊游，你的大家长祁莫寒。”
顾明皱眉：“凌殊游死了，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倔强的要从这里逃走，他就不会死了。”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别害怕，明，把你想的一切都告诉我，快乐也好悲伤也好，在今天我是你最好的倾听者。”
沉默。
柴犬先生：“明，这一切都不是你们的错，是时代的错对吗？”
时代的错。
不是祁莫寒的错。
顾明突然睁开眼睛：“不！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陆凌疏就不会死！我的第一个孩子也不会死，我也不会变现在这样，是他的错，都是他的一己私！”
挣扎着，眼睛里泛起泪雾，想要手掐住面前人的脖子。柴犬先生吓了一跳，很利落的将针管里的药剂注进体，顾明愣神几秒后，眼皮缓缓变沉，最后靠着椅背睡了去。
柴犬先生摘下眼镜，了眉心：“你送来的是什么怪啊，五年了，我还没失手过。”
“你的天籁之音对不起作用。”
“哦，不，我亲爱的谢先生，你现在应该想的是你送来的怪到底有多恨这个你所谓的祁莫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