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时钟上的指针在转动。
祁莫寒坐在沙发上，把玩着一把手枪，余总似有若无的落在顾明上。
直到悠悠的了眼，撑着从沙发上起来，才装作若无其事般，将所有的视线收走，投在手中那把小小的枪上。
“几点了？”睡眼朦胧的询问。
“早着，五点半。”
“啊，五点半还早啊？不行我要去做饭了，你过饭点不吃东西怎么行。”
顾明说着打了个哈欠匆匆往外跑。
这小妮子！
鞋子又忘记！
祁莫寒叹了口气，无奈的拿起的鞋子跟出门。
一直到厨房睡迷糊了的顾明，都没注意到自己的鞋子，直到开始弄菜，发现厨房里的人手都悄然无息的消失，只剩下提着的鞋子悠然坐在椅子上的祁莫寒。
他是什么怪呢？
就算是在摆放着杂乱菜的厨房里。
就算是在一张不算廉价却极普通的椅子上。
都像是加冕为王的君主，坐在属于他的宝座上，优雅矜贵。
“我的鞋子……”顾明走到他面前。
“第二次。”
“我是因为你没饭吃，你这人怎么这样。”夺走鞋子，有些不快。
“有脾气了？”
顾明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绪：“不敢有。”
男人轻笑着挑起的下，将整个带到自己面前：“不敢，就是还有？”
不再辩解，轻轻得闭上眼。
“做饭。”
“知道了。”
见眼角有泪，男人俯，拇指拭掉眼角冒出来的晶莹。
顾明重新开始做菜，眼角的泪却越涌越多。
不知为何心底里好生委屈。
下意识的抬手去了两回，还是止不住心里的酸涩。
觉后的男人沉步来，慌乱再抹了次泪。
“我这么做，让你难以接？嗯？”
即便是一只手伤，他凭一边的也足以将圈在怀中牢牢控制住。
顾明摇头，眼泪越来越汹涌的往外流。
祁莫寒掰过的头正视自己：“看着我的眼睛。”
双眼明亮似初生小鹿，仰起头着他时不断的颤抖：“我，我是体有些不舒服。”
后，炉子上传来一阵滋火的声音，汤冲破锅盖的束缚在往外顶着。不得不转过去料理，后，男人如刀般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背，苦笑却无可奈何。
难以接，也还是要接。
那么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匆匆做好剩下的菜，毕恭毕敬的朝他鞠躬：“爷，饭做好了。”
男人重重的看了一眼，态度冷淡的一“嗯”算是回应后，抬步离开厨房。
直到他走出了有一段路才敢把头抬起来。
他的背影。
如他人一样，冷漠。
……
翌日。
顾明接到了陆凌疏因为关切打来的电话。
捧着手机，整理着文件：“我真的没事啊，你不用担心我。”
“你现在和他住在一起？”
“嗯。”
“那你现在对他还有没有那种觉？”
顾明沉思着这个问题，完全没注意不远的门被推开，穿着睡袍的男人已沉步走来。
“我跟他之间没有任何，他对我没有，我对他也没有。”顾明苦笑，“我知道他恨我，我也恨他。”
祁莫寒将的话，尽数听在耳中。
面无表的到一侧沙发上坐下，长上下叠，指尖着盛满泡好咖啡的咖啡杯杯耳，不不慢的品尝着，双目冷冷的落在脸上。
“所以你没有再喜欢他的绪了吗？”
“我要是真的喜欢上他，就应该去脑科或者神科了吧。”顾明故作轻松的笑到。
心里却无比苦涩。
按照现在这样的距离生活下去。
无可救药的依赖上他只是个时间问题。
“顾明，我记得我没有允许你使用手机。”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冷的如溪涧的水。
顾明吓了一跳，手一松，手机直接掉在地板上，摔的屏幕花白，他，他什么时候在的？又听见什么了？还好刚才跟陆凌疏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否则这个时候……
下意识的吞咽了口唾沫。
“跟你的‘男朋友’聊的可愉快？”
“我，我没有。”
“你在心虚什么？”
眼神闪躲，本不敢看他，不是心虚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