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往前開了一程,黑皮拐上了旁邊的一條便道。
這是一座山,但不高,山腳、山腰都有零零散散的房子,有的亮著燈,有的一團漆黑。
很快,黑皮在一幢獨門獨院的二層小洋房停下。
接近兩米的圍牆,一個可以開進一輛車的鐵皮門。
黑皮開了門,然後把托車推了進去。
很快,二樓的一個房間亮起了燈。
薛星觀察了一下四周,離獨幢小樓最近的一戶人家也在三十米開外的地方。
「這真是一個下手的好地方。」張宗毅說道。
薛星點點頭。
之前,他還擔心黑皮住的地方不好下手,現在看來,這地方太理想不過了。
不過如何實施,他沒有多想。
薛星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給夏荷的父親。
他應該是最想讓黑皮死的人。
接下來,他們在小樓附近轉了轉,勘探了一下地形。
一個小時後,他們經過多方觀察,確定了屋子裡隻有黑皮一個人住,這才離開了。
在回去的途中,薛星給夏雨打了電話,把況告訴了。
之後他沒有回笑笑家,直接去了張宗毅家。
兩個人買來夜宵吃了,又商討了一下之後的策略,就睡下了。
薛星躺在床上,眼睛瞪得老大,一直睡不著。
因為他麵臨著人生的重大抉擇。
他即將從一個清白的人墮落一個罪犯了。
他的人生還能走多長?
就算他一時僥倖無事,但他這輩子可能就生活在恐懼之中。
但是,當夏荷絕可憐的表浮現在他眼前,又堅定了他的信心。
如果不能為討個公道,薛星這一輩子也將活在疚當中,這更是他無法接的。
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他隻能放手一搏!
第二天,薛星和張宗毅又一起去辦事蹲守。
他們比昨天去的早些,然後就看到那個年輕人在八點半左右開了門。
接著,另一個男人、張丹、黑皮陸續在一個小時到了辦事。
他們有的玩電腦、有的玩手機、有的看報紙,悠閑得很。
到了下午四點鐘,夏雨打來了電話。
告訴薛星,夏荷的父親回來了。
然後,手機裡一個男人略帶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是夏荷的父親,我楊元軍,你們現在在哪裡?」
「沙龍路中段建設銀行對麵的玫瑰咖啡館。」
「好,我馬上過來。」
半小時後,一輛黑的轎車在銀行門口停下。
那司機探出頭來朝他們這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