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開著托車離開了。
半小時後,張宗毅把需要的東西買齊了。
薛星想了想說道:「是不是還差一樣東西?埋人用什麼?」
楊元軍說道:「用鐵杴就行了。」
他點了點頭。
五點剛過,黑皮就出來了。
不過,張丹跟他一起出來,而且張丹並沒有獨自離開,坐上了黑皮的托車。
薛星的第一個念頭是,他們倆個要回去辦事兒?
來不及多想,三個人就一起上了轎車,托車則留在了原地。
一路尾隨。
開了兩條街,黑皮停了下來。
張丹下車,在一個路邊攤買了不的滷菜。
薛星搖了搖頭。
張丹很有可能會跟著回去。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不好手啊!
不可能連同張丹一起做掉吧?
這個人雖然可惡,但不至於要的命。
「怎麼辦?」他問道,「這個人很可能在黑皮家裡留宿。」
「見機行事吧! 」楊元軍說道。
「楊哥,我們不能濫殺無辜。」張宗毅說道,「如果這個人在那裡過夜,我們要殺黑皮的話,暴的機率很大。」
這也是薛星的想法。
「我們看看再說。」楊元軍說道。
他的心七上八下。
這是一條不歸路啊!
托車徑直開往城郊。
到了便道口,楊元軍把車停了下來。
「這裡到他家,還有多遠?」他問道。
「上去大概二百多米。」
「現在天還沒有黑,我們上去容易被發現,等天黑了,我們直接走上去。」
說著,他又把車退後了一百多米遠,停在了路邊。
確定四周沒有探頭之後,三個人一起下了車,站在公路邊煙。
「害怕不?」楊元軍問道。
「害怕。」薛星如實說道。
不害怕是假的,他這輩子連隻都沒有殺過啊!
「我也害怕。」張宗毅笑笑,「不過應該比老薛強點,我以前在國外打過架,三個醉鬼打我一個,差點被砍死。從鬼門關回來後,我的膽子要大些了。」
「你們害怕是正常的。」楊元軍說道,「我是無所謂。醫生說,如果運氣好,我還能活一二兩年,如果運氣不好,也就三五個月。」
「你得了什麼癌癥?」薛星問道。
「肺癌。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晚期。」
「這些年在外麵不容易吧? 」
「是不容易,要不是回家的信念支撐著我,恐怕我早就垮了。
「今天,你和夏雨見麵怎麼樣?」
「還好。」楊元軍說道,「比想象得要好,已經原諒我了,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團聚了。」
「悔不當初啊,男人啊,有些錯是絕對不能犯的,否則會後悔一輩子。」
說到這裡,他的眼中泛著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