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清楚了一切,四個人的證詞和警方調查的結果也一樣,他們就被放走了。
臨走時,一位老警察對他們之前的行為進行了嚴厲的批評教育,讓他們今後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報警,不能用私刑。
哪怕是有**問題,警察也會儘力替當事人保的。
他們自然滿口是「知道了」。
薛星聽完警察的普法,也是有些後怕,就差一點點,如果那晚不是黑皮的室友突然回來了,自己恐怕就隻能永遠淪為一個罪犯。
三個人出了警察局,就去往了醫院看夏荷,夏荷沒有傷,隻是有些虛弱,神恢復得也很好。
薛星獨自陪了夏荷一會兒,哄睡著後,自己就離開了。
他還有別的事要做。
張宗毅的經過了法醫鑒定後,已經送到了太平間,因為他已經沒有親人,所以明天就要火化。
薛星站在太平間的門口,久久沒有推門進去。
他開啟手機,抖地打通了那個電話——
「喂,張宗毅死了。」
兩個小時後,薛星和高雪燃一起在太平間裡,站在了張宗毅的麵前。
他原本以為高雪燃看到張宗毅後,會悲傷地大哭一通,卻沒想到,此時的高雪燃卻平靜異常,隻是怔怔地看著張宗毅那永遠不會醒來的麵容出神。
薛星擔心道:「雪燃,你沒事吧?」
高雪燃搖頭:「放心吧,我沒事。」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也不會把老張拉到這件事中間來,也不會有這種事發生。」薛星懊惱道。
早在之前,薛星就已經把事的來龍去脈給高雪燃講清楚了,雖然的確有些複雜,不過看起來還是接了。
高雪燃喃喃道:「這不是你的問題,我早就有覺了,我早就發現了。」
「就算沒有這件事,張宗毅他遲早也會出意外的。」
「什麼?!」薛星嚇了一跳,「你這是什麼意思?什麼遲早也會出意外?」
高雪燃搖了搖頭:「從他老婆去世後,他的心也就死了,我們那幾次一起吃飯,我就察覺到他好像已經有了死誌,後來我還找他談過,但沒有用,他已經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失去了生的意義,沒有人能拉住他。」
緩緩地說道;「為了穩住他,我隻好攜恩求報,讓他替我做事。他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他以前了我的恩典,這次不幫我做完事,是不會去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