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低着头，没说什么反驳的话，但是我看的出来，他有意见。
就在这个时候，张了风风火火的就进来了，“我查到了，我查到了！”
“你查到什么了？”我站起来，看着张了手里拿着那个从王林卧室里找到的瓶子，一副激动的样子。
“这个药！氯丙嗪！是治疗神疾病的传统药，有较强的镇静作用和中等程度的锥体外系反应。不过这一瓶是国外产的，全是洋码子，我一时间竟然没认出来！”
张了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我是一句都没听懂。多吉看着我，那表跟我差不多。
“这种药出现在王林的卧室里面，说明他可能本就是一个神病患者。”
就在张了准备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多吉打断了的话，“等等，什么是锥体外系反应？”
“恩......简单的说就是人运动系统的组部分，调节的协调运动和平衡，如果调节功能被打破，就会出现强迫张口、舌、斜颈及呼吸困难。这三个动作就是锥体外系反应。”张了气吁吁的给我们解释道。
多吉接过那个空的药瓶子，正道：“那我们岂不是一开始就弄反了，有神病的是王林，而不是杀人的哈桑？
张了点了点头，道：“哈桑可能是被人催眠了，而死者王林是真的有神病。”
我恍然大悟，即便我们谨慎的思考每一个问题，但还是先为主的觉得哈桑有神病，虽然检测报告显示他没有，但我们潜意识里面还是没有相信。
“催眠，你是说哈桑于一种被催眠的状态？”多吉发现了要点。
张了点了点头，看了看我，道：“这个况我跟韩警已讨论过，可能比较大，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的对哈桑行导。被催眠的人，一般来说都是可以被导回来的，就是一种神的调节，不过也有可能......。”
“可能什么？”多吉急忙问道。
“调节失败就会跟锥体外系反应的调节被打破一样，哈桑可能会变神病人。”张了的声音明显小了不。
多吉拿手撑着头，眉头已皱到了一起。
良久，“不管了，我们试试吧，或许还会有转机？”
“那哈桑的家属问起来怎么办？”我反问道。
多吉将面前盛放老式剃胡刀的盘子一推，沉声道：“能怎么办，现在已是个傻子了，变神病，不一样还是个杀人犯？”
我没有继续说话，我知道多吉已做了决定，继续说下去，不会有任何的转变，而且可能让多吉变得更加‘疯狂’起来。自从两起命案发生之后，每个人的神都有点问题，我也不例外。
半个小时后，审讯室。哈桑被带到了我们面前。
他还是那个样子，没打采的，走路一拖一拖的，像是全没有一丝力气。他被固定在了审讯椅上，指甲上的块还在，只是变得乌黑了，看不出什么。哈桑低着头，与我们只隔着一个铁栅栏。
“他就是哈桑？”张了拉了拉我，问了一个最为无厘头的问题，或许是我的话也不会相信自己眼前的男人就是疯狂杀人的罪犯。
“进来到现在没吃一口饭，没喝一口水。”一名狱警对着外面说道。
我们点了点头，没有回应。
我主动的拿起了审讯笔录，而这个时候，多吉已进了栅栏，站到了哈桑的边，张了跟在后面。多吉一把将哈桑的头托了起来，我就看到哈桑的已完全皲裂了，上面深深的痕像是干涸土地上的裂。
他在翻白眼。
多吉拿了一只手电，照了照多吉的眼睛，道：“还是这个鬼样子！”
张了拉了拉多吉，走上前去，看着哈桑，然后从兜里拿了一个东西出来，手掌一番，一条链子顺着掉了下来，那是一块老式的怀表挂在链子的末端。哈桑的脑袋往后面仰，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随着他往后仰，眼睛也跟着闭上了，不过多吉很快就将他的眼皮强行拉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