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是来问我还有多久到达目的地的。”
多吉帮我回答了斧头的问题之后,又重新坐了回去,斧头说:“他问你问题?哈哈,他会问什么问题,估计连大方向也不知道吧?”
我老脸一红,心里憋着三分火气,多吉却跟我使了个眼,我不要说话,我站起来,说要回去啦,得好好睡一觉,明天还得赶路,让他们有什么话,自己说,我就不打扰了。
出了帐篷,我径直回了自己的帐篷,准确说是大头的。他估计已睡着了,对我进来时候发出了动静,没一点反应。
第二天的清晨,车队再次出发。
离开了高速旁的营地,再往大山的深,就是地图上什么都没有的无人区,也就是说,连基本的被车轧出的道路也没有,所谓的越野车,在这样的道路上也行驶的战战兢兢,因为你不知道乱石滩下是否会有水或者深坑。而多吉的又必须依靠风蚀的岩石才能够找到前行的标志,这使得车队不得不靠近那些山岩附近的陡坡。
烈日当空,加上极度的颠簸,刚开始兴致很高的那些人几乎立即被打垮了,人一个接一个给太阳晒蔫,刚开始还有人飙车,后来全部都乖乖的排队。这里已上了高原,再往上只会更高,空气更加稀薄,人的耐力也近了极限。
在所谓的探险和地质勘探活动中,高原上的活动其实和丛林或者海洋探险是完全不同的,海洋和丛林中都有着大量的可利用资源,也就是说,只要你有生存的技能,在这两个地方你可以存活很长的时间。但是高原就完全相反,在这里,有的只有石头和冰渣,纵使你有三头六臂,你也无法靠自己在这里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而斧头他们都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不足,此时这种挫折是可以预见的。
我也被太阳晒得发昏,看着外面滚滚的烈日,自己却被冻得瑟瑟发抖,已萌生了退意,但是昨天多吉给我和大头的口信,让我迫自己下定了决心。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我又觉一无法言明的压力。
它就在你们当中。
它是谁呢?
按照多吉说的话,我爹好多次提到了自己这二十年来一直在逃避“它”的寻找,这个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让我在意的是,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或者”?难道这个在我们当中的“它”,不是人?真是让人觉不舒服的推测。
刚进无人区的路线,我们是顺着一条环山的道路走。这里可能真的没什么人来过,一路上连个脚印、车辙也没有,直到后来我们连路都有些不清了。
不过斧头他们带着GPS,这点他们倒是不担心,虽然小贾一直在提醒他们,机是会坏掉的。特别是在昼夜温差五十多度的高原上。
顺着山道开了两天后,起了大风,如果是在沙漠中,这风绝对是杀人的信风,幸好在高原上,它只能扬起一些冰渣,使得气温更低罢了,渐渐的,我发现这些冰渣还能模糊我们的视线,将天上的云拉得更低,我们车与车之间的距离不得不拉大一百米以上,能见度几乎只有几十米,车速也满到了最低标准,又顶着风开了半天后,车和驾驶同时就到达了极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无线电也无法联络,已无法再开下去了。
斧头并不死心,然而到了后来,我们本无法知道车子是不是在动,或者往哪里动,他只好停了下来,转了方向侧面迎风防止冰渣进发动机,等待大风过去。
车被风吹的几乎在晃动,车窗被冰渣打的哗啦啦作响,而我们又不知道其他车的况,这种觉真是让人恐惧。我看着窗外,那是涌动的白,你能够知道外面是滚滚的冰天雪地,但是毫无办法。
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风突然又大了起来,我觉整个车子震动了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