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的黑影子模糊不清,但是显然贴的车窗很近,勉强看去,似乎是一个人影,但是这样的狂风下,怎么会有人走在外面,这不是寻死吗?
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那影子就移动了,他似乎在索着车窗,想找打开的办法,但是路虎的封极好,他了半天没有找到隙,接着,我们就看到一张脸贴到了车窗上。车里的灯照亮了他的风镜。
我一下就发现,那是斧头他们配备的那种风镜,当即松了口气,心说这王八蛋是谁,这么大的风他下车干什么?难道刚才撞我们的是他的车。
窗外的人也看到了车里的我们,开始敲车窗,指着车门,好像是急着要我们下去,我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心说老子才不干呢!
还没想完,突然另一边的车窗上也出现了一个带着风镜的人的影子,那个人打着灯,也在敲车窗,两边都敲的和很急促。
我觉到不妙,似乎是出了什么事,也许他们是想我们下去帮忙,于是也找出斗篷和风镜带起来,翻译小哥拿出两只矿灯,拧亮了递给我。
我们两个深吸了口气,就用力的打开车门,一瞬间一团冰雪就涌了进来。我虽然已做好了准备,但是还被一头吹回了车里,用脚抵住车门才没有让门关上,第二次用尽了吃的力气,低着头才钻了出去,被外面的扶住拖了出来。而另一边下车的高加索人直接就给刮倒在地,他的骂声一下给吹到十几米外。四周全是鼓动耳的风声和风中雪花的声音,这声音听来不是很响,却盖过其他所有的声音,包括我们的呼吸声。
脚一落到外面的地上,我就觉到了不对劲,地面的位置怎么抬高了?用力弓着子以防被风吹倒,我用矿灯照向自己的车,这一看我就傻眼了,我,车的子一半已不见了,车斜三十度,到脚蹬的部分已被冰雪覆盖住了,而且车还在缓慢往下陷,这雪越下越大,难怪车子怎么开都开不动了。
没有车子,我们就完蛋了。我一下慌了,忙上去抬车,但是发现一踩车子的边缘,就有一力量拽着我的脚往下带,好像水中的旋涡一样,我赶跳着退开去。这时候一旁刚才敲我们窗的人就拉住我,艰难的给我做手势,说车子没办法了,我们离开这里,不然会被困死在这里的。
他包的严严实实的,裹在斗篷里,我知道他同时也在说话,但是我什么都听不见,我不知道他是谁,不过他手势表达的东西是事实。于是我点了点头,用手势问他去哪里?他指了指我们的后车盖,让我拿好东西,然后做了个两手一齐向前的动作。
这是潜水的手语,意思是搜索,看样子在车里的很多人还不下车,肯定还不知道车已被雪覆盖住了子,我们必须一路过去通知他们,不然这些路虎会变他们价值一百多万的铁棺材。
我朝那个人点了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就打开车后盖取出了自己的装备,几乎是弓着子,驼背一样的完这简单的事。此时,其实我的耳朵已被轰麻了,四周好像没了声音,一片的寂静,这有点看默片的觉,一部立体的默片。
关上车盖的时候,我就看到我们的车后盖已凹陷了下去,好像给什么庞然大了一下一样,我想起了车里的震动,就用矿灯朝四周照了照,然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翻译小哥催促我快走的影子。
我收敛心神,心说也许是刮过来的石头砸的,就跟着那几个影子蜷着往后面走去。
走了八十几米,我觉中的八十几米,也许远远不止,我们就看到下一辆车的车灯。这辆车已翘起了车头,我们上去,跳到车头上,发现里面的人已跑了出来。我们在车后十几米的地方找到了他们,有一个人风镜掉了,满眼全是雪,疼的大,我们围风墙,用巾把他的眼睛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