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我才明白,我们本不是到嘎隆拉山,而是贡嘎雪山。
这个概念咋一听是差不多,但是仔细一听,再对照着地图一看,你会发现这两个完全不是一个地方。一个在塘边上,一个在西藏的墨脱。
随着气温渐渐的降低,我们不仅没有了之前的寒冷,反而有了一种温暖的觉,就像是在南方的艳阳天,出去逛街一样。我们眼前的是雪山,不是车水马龙的街道,也不是温度适宜的商场,更不是舒适的家中。可是我们现在切的是温暖,没有了之前的严寒,也没有了之前的干涸。
多吉离开之后,整个队伍一下子像是失掉了灵魂,无论是前进的方向,还是途中的一些事,都变得奇怪起来、斧头的队伍里一大部分人选择了退出,仅有十几个人愿意跟随,其中还要算上队医跟四眼,还有大头和张豁牙子。我知道张豁牙子是大头请来的,或者说是哥,决计不会是斧头。
这老小子一路上不装腔,不作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谁也看不出来,加上他话本就不多,一时间我很难去接近他,更不要说络起来了。斧头问了我好几次,说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我苦笑着说自己请的人,自己都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似乎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撇下我一个人,自己回了路虎车上。两拨人算是彻底的分了开来,小贾也乖乖的回去了,自从小贾带人找到我们之后,脸一直不太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大头、张豁牙、我、都是应,说白了,小贾就是觉得被当枪使了。
上虽然不提,但心里还是很介意的,毕竟面对的是老,而不再单纯的只是我了。老对于他来说,就是敌人,一个能对斧头造威胁的敌人。
我很不幸的被划分到了老的队伍里,虽然我极力的辩驳说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车子在离开雪线后不久便开不动了,我们只能弃车,下来走路。所有的资都是自己背着,雪上加霜的是斧头的队伍里陆陆续续有人退出。我很奇怪,既然们是一个公司的,为什么可以事到临头的时候选择退出,难道这就是外国人做事的风格吗?我在想,要是换做我是领队,有人要在这个时候退出,我可能真的会一梭子打过去,让他们永远留在这里。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带走了伤员,否则我们的境将会更加困难。
队伍中也没有了人说话,只剩下息的声音和拍打蚊子的声音。
刘津赫走的蒙了,犯了臆症,就在前面哼歌给自己提神,倩幽魂。
“人生路,梦似路长,路里风霜,风霜扑面干,红尘里,梦有几多方向,找痴痴梦幻中心爱,路随人茫茫,人生是,梦与热,梦里依稀,依稀有泪,何从何去,去觅我心中方向,风仿佛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年郎,路里崎岖,崎岖不见阳,泥尘里,快乐有几多方向,一丝丝梦幻般风雨,路随人茫茫。”他是开路手,在队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时能给我们提神,这事你无法指大头来做。
不过刘津赫唱歌实在是难听,加上也不是正的唱,听起来像是在招魂一样。
张豁牙后来听不下去了,就骂道他娘的这里这么热,你就不能唱点凉快点儿的?
刘津赫说你懂什么,这就是招魂的,指不定招来两个冤魂,我们多杀能凉快点。
张豁牙说那你直接鬼不行吗?多直接的,还省的联想。
刘津赫说我你还点歌了,你还真以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给你听是给面子。他娘的这么多意见。
正骂着,天上就打起了雷,云层里电闪动,风也吹了起来,空里里出现了雨星子。
我们都安静下来,抬头看天,乌云亮了起来,似乎有闪电在云里攒动,云都压到了雪山的腰上。斧头叹了口气,说:“行夜路偏又遇风雨,看来这里的主人并不欢迎我们,咱们今天晚上有的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