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顿时觉得这事确实是这样,也不断的开始给大头按全,希他能快点好起来。我们三个忙活了一晚上,知道天微微亮的时候,这才累瘫倒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了了。
老躺在我边,问我说不是一直想知道大头的来历吗?我“恩”了一声,觉嗓子难,眼皮都快睁不开了,他跟我说大头是他捡来的,不是从小捡来的那种,是捡来的时候就四十多岁了,那个时候的大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名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老了。
直到他看见了我,大头对老说他想起了一些事,关于我的,关于他自己的,还有未来。
我说什么是未来,大头能预见未来?老说他也不知道,大头只是说了这些话,就让他来接近我,火葬场的那个摄像头确实是老放的,不过是大头的主意,他后来做的事,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大头和我。
我沉默了很久,一时间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了,太阳已升了起来,四周的雾气渐渐的散开,大头也在这个时候醒来了,第一句话就是:“没时间了。”
我们不懂他在说什么,给他喂了一些水之后他再次晕了过去,他现在的境很不好,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不仅仅是因为他体极度脱水,还有神状态,就在他昏过去的几个小时里,里总在咿咿呀呀的说着一些胡话,大致上都是在喊玲站住,出来之类的,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却只能看着大头,什么也做不了。
大头昏迷的时间里,老又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我爹和多吉的事,当然还有关于大头,老怀疑大头可能是有失忆症,简单的说就是间歇的会失去一部分记忆,就跟鱼一样,记忆保存不好,可能明年连我们几个人都不会记得了。
他说他当初见到大头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当时只是想把大头留在店里干点活什么的,后来才知道这个看上去很年轻的小哥,实际年龄其实很高,并不是份证上写的四十多岁,可能是一百,也可能是两百。
“你这不是扯呢么?人能活这么久?”刘津赫对于老的话嗤之以鼻,不过后来老讲的话,让我们都陷了深深的恐惧里面,因为他说了一段关于民国时期的历史,而那段历史里的人就是小哥大头,他亲历的事,大头亲口说的。我们都知道一个事实,大头是不会乱吹牛的,他说的一定的真的!
“那按你这么说,大头当时多岁?”刘津赫问。
“他说当时三十岁。”老在兜里扣扣索索的竟然出了一烟来,不过已断了两截,他在火上点燃自己了两口,又递给我,把剩下断掉的半截给了刘津赫,让他自己想办法,能就,不能那就算了。
“嘿嘿,这还难不倒我,想当年小爷我捡的烟屁比我这辈子的烟还多,这算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地上的木捡了起来,扣了两下,夹在中间,围了一圈之后,竟然做了一个小圆管子出来,在火上点燃,自顾自的了起来。
“大头会不会是记忆错乱?可能是把电视里的节记了自己?”我猜测道。
“也有这个可能,不过他当时说的很详细,让我不得不相信,你们想,要不是自己亲自发生的事,你能记那么清楚吗?就算是编出来的,或者是电视节,那也不能记这么清楚吧?”老说。
我点了点头,想来也是,小哥不会那么不靠谱,要说刘津赫会刚出这种傻事来,也许我还会信,但是换做是小哥的话,那决计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会信,我相信老也是一样,这是一种信任,有点盲目的信任。
“我靠,那小哥不会真的是一两百岁的老家伙吧?这也太劲了,小爷我活这么大,一百岁以上的见了不,这两百岁的倒是头一回见,而且他娘的,小哥这个两百岁的人,竟然比我们这些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手还好,这还让不让小爷我混了,我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