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以前说过,他只救不愿意死的人,如果对方自己可以选择死还是不死,而对方选择了死亡,他是不会手的。我现在的况和他说的一样——如果我自己选择上雪线,跟着他然后冻死,他是不会手救我的。
我趁他休息的时候,立即出去添购装备。旅馆里的驴友很多,我拿着现金,这里买一点,那里买一点,钱不够了,就和旅馆老板刷卡,以十比八的比例换取现金,继续收购。好不容易凑了一套眼下可以用的装备出来。
我穿上之后,简直是惨不忍睹。冲锋本来就不够厚,我不得不在外面再套了一件,显得相当臃肿,简直像只狗熊.两只手套各不一样,左手的还是式的,特别小,戴上之后几乎不能作,所有的工作基本都得靠右手。
登山靴倒是一双的,不过之前的主人显然是双汗脚,臭得简直可以熏死粽子。我也没有办法,只能着头皮穿上。
还有一些登山吃的压饼干,我归整了一下,把炊、无烟炉这些东西全部装进弄来的大登山包里,然后把之前买的零食打散了装进一个大塑料袋,也放了进去,才勉强安心。
弄完之后,我也回去休息,躺到床上我就打起了退堂鼓。我不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但是我实在无法让他一个人进山。我没有任何理由劝他,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吗,我只能跟他进去,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才有办法说服他回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一次,我的行为非常糟糕。
第二天中午,我和大头一起出发。他出门的时候,回头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我道:“放心,就陪你走最后一程。”他才转出发。
之后的一切没有什么值得记述的,就算是记流水账也没有必要。一晃就是三天,我们进了雪线。
西藏雪线以上有很多景点,甚至还有可以补给的地方,我很兴奋地在雪线上的几个景点完了资源的补充。
再往里走,走过有游人的区域,就是之前我们进雪山的小道,如今已完全不同了。但是大头还是很有办法。他一路往前走,不停地看四周的山和太阳的方位,那一天的黄昏,我们到了一座雪山的山脊上。
黄昏中,我又看到了悉的景象:雪山在夕阳下,呈现出一种温暖与冰冷完全无衔接的觉。当时大头就在同样的夕阳下,对着远的雪山拜。但是这一次他并没有跪下来,而是淡淡地看着,夕阳照在他的脸上,有一种极致的苍凉之。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们几乎都是在雪地里一通乱走,看上去是毫无章法的,大头却很有方向,因为他觉得这里就像是他家一样,随便怎么走也不会走丢,这是我们最大的区别吧!
我跟了一路,累到不行,现在已是进了无人区,再往里面走,那就不是无人区那么简单的事了,那就是一场噩梦,因为这里除了我跟大头之外,不可能再出现其他人了,这是我想到最多的事。
无人区,这个概念我一直不是很了解,等我真的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想我接不了,满目的雪花已让我眼睛发晕了,再往下走,我可能真的会雪盲,甚至的永久的失明也说不定。
大头本不介意,一直对我说,要是坚持不下去了,就自己下山去,他不需要我送行,这本没什么意义,或许若干年后我们还能再见。
我真想一掌拍死他,什么若干年后,或许我已死了都说不好,谁能像大头这样,动不动就失忆了,而且似乎是不会死的,永生真的在他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我看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这或许是为什么玲进了陨玉,但是老跟大头却没有,因为他们有其他的手段规避尸化的反应,等大头走了,我就该考虑一下自己了,我跟刘津赫可能也会尸化。
一切都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