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没有其他。
甚至没有一点心情可言,站在二十年后的我的角度,只是感到一种漫无边际的孤独感。
我记得我很努力想要存在感,我只是觉得,好像不管我怎么样了,他们都不关心,我甚至觉得我连一只小猫小狗都不如。
爷爷说,我就是多一只碗的存在,一些以为自己从来不曾有过的记忆渐渐浮现,大人把妈妈出走的怨恨,尤其是爷爷,发泄在我身上,只是,那个时候,小小的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我一度连吃饭都小心翼翼,不敢打破碗,不敢吃很好的菜,我在这个家里,活的小心翼翼,受虐,变成了生命底色,只是,离开家,我就还有阳光,有疼爱我的老师,有爱跟我玩的朋友。
五年级的一次,邀请朋友来家里玩,朋友很羡慕地说,“哇,你们家好大呀,有三层呢!” 很吃惊,“是吗?我只是觉得很阴暗,也许是阳光不好,我觉得家里没有温度。”
这样的话,我没有说很明白,但是我内心的感受却是这样的,邻居家一位娘娘有时候看不下去会帮我说话,我很感激她,即便她说的话会很快引起爷爷的反驳,依旧觉得我毫无用处,但是,因为有人帮我说话了。
我小小的,身高不够,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但是很开心地帮她拿碗回家,虽然有时候打破了,也不敢告诉她,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叫我拿碗。
我会在大清早起床帮她扫庭院,人还模样扫帚大,就那样扫,扫的干干净净,就像是报答她帮我说话,这件事模样人知道原因,她有时候起床看到干净的庭院会夸奖我, 心理喜滋滋的,年少的光亮本来就不十分多,我很珍惜。
奶奶会说还帮别人扫,都不帮自己扫,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有时候也会把自己家打扫干净。
我也思考过我在就这个家的意义何在,可是思考半天,依旧没有思考出来,早些年的记忆逐渐模糊,大人们开始含糊其辞,没有人记得那些于我而言是折磨的记忆。
不管在哪里,我都活的谨小慎微,尤其是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我很羡慕那种自在大方的人,她们都是被爱滋养的孩子,我不是,我的童年,好像是一只猫啊狗啊,被人扔来扔去,想和哥哥暑假去上海妈妈家里。
爷爷说我要照顾妹妹弟弟,那是第一次,我哭着闹着,就是要去,我甚至说,“我爸妈都让我去,我凭什么不能去?”啊,没有说出来,是我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