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的重新啟,白學斌一臉疑的看著那遠去的車影:“奇怪,大皇子似乎對阮肖衛有意見?”
收回視線,白學斌重新回到馬匹旁,攀住馬鞍一腳蹬了上去。拉扯韁繩往寧王府的方向騎去,才到半路就看見阮肖衛一臉若有所思的騎在馬背上,慢悠悠的晃著。
嗒嗒嗒幾下,騎馬迎了上去,白學斌沖他喊道:“阮肖衛。”
阮肖衛聞聲看過去,眼神晃了下,待看清喊自己是誰的時候,心中立馬一陣虛的別了下頭。
“是你啊,你這是去哪?”
白學斌拉著韁繩,側眼打量了下他:“找你。”
阮肖衛心中驚了一下,但隨即又笑自己草木皆兵,以為自己猜到郡主是佟月娘,別人也會如他知道般的一驚一咋,殊不知哪有人都跟他一樣聰明的,想到這又不由的有些得意。
“找我?找我怎麼找到這兒來了?”
白學斌:“去了你府裡,僕人說你來這邊,好奇就想著過來看看。”
阮肖衛聞言眼閃了下,故作鎮定道:“這有什麼好奇的還特意跑過來,走走,有事回我府裡說。”
白學斌挑眉笑的意味不明道:“為什麼不好奇,這寧王府住的是昨天剛搬進去的郡主,你大哥都沒去過,你一個小叔子份跑去做什麼?”
阮肖衛張了下看著他,眼神瞇了瞇:“你話裡有話啊。”
白學斌垂了下頭微微抬眼看著他:“你是去問郡主佟月娘的事吧。”
阮肖衛眼瞇了下,心頭一陣卻沒有立馬接口。
白學斌道:“昨天彤素回來跟我抱怨你們在金銀店發生的事,期間還提到郡主和你的一些對話,我覺得很奇怪,昨天想了一晚還是不明白,於是想找你問問詳細的經過,卻不想你比我想的太急切,竟然一早就去了寧王府?怎麼,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阮肖衛眼眸沉沉的看著探究神盯著他的白學斌,心裡一陣的怨念,這家夥還真不愧是戰場上下來的,對細節還真不是一般的敏銳,看來堤防大哥的同時,這家夥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原來你也知道那天的事啊。”阮肖衛含糊著。
白學斌嗯了下看著他:“你去郡主那打聽到什麼了嗎?郡主為什麼會認識以前的月娘?”
阮肖衛垂斂下眼皮,眼珠子快速的轉了下:“哦……這個啊……郡主說以前出宮的時候和佟月娘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才會知道。”
“一面之緣?”白學斌一臉不信的重複:“郡主以前是個傻子,一面之緣就能讓一個傻子分辨出同個外表下不同的人?而且還在這麼短時間?阮肖衛,你不覺得這個理由牽強的只要有腦子的都不會相信嗎?”
阮肖衛心中氣悶,不爽的腹誹,你他娘的就不能腦子笨點啊。
“正如你所說,我也是不信的,但是郡主就是這麼說的,我也只能這麼告訴你。”阮肖衛雙手一攤,一副我也沒轍的樣子。
白學斌見狀眉頭輕皺了下,也不能說阮肖衛說得就是假的,但也不能說就是真的。雖然話百出但並不能說郡主就不能說這話,可一個正常人如果想掩飾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那換個思路如果不是想掩飾,而是故意引起懷疑,那這樣說倒有可原,可郡主為什麼要引起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