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晨,踏著昨夜凝結的珠,佟月娘爬到了這個刻著大紅漆字的松巖卑前。
左右看了看環境後,在一塊還算幹淨的石頭上坐下,擰開隨攜帶的水壺狠狠的往嚨裡灌了一整口。
“齊安易,你可千萬別讓我失啊。”拿著水壺,佟月娘呆呆的看著上山的路,一陣憂心。
而此時在齊安易出府大概一刻鐘後,齊夫人帶著三四個婆子坐著另一輛馬車,朝著從門房裡打聽來的地方氣勢洶洶的趕了過去。
車夫把車停好後,掀開車簾道:“爺,這就是您說的松巖了。”
齊安易應了下,提著袍子踩著馬凳下了車,抬頭看了看山脈道:“這山可真不高。”
車夫站在一邊應了聲道:“是,正因為這山不高,在眾多的山巒中看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所以才給起名松巖。”
“這名倒是很切。”說著齊安易便抬腳上山。
車夫忙開口問道:“爺,雖說這山不險峻,但保不齊這山裡有什麼野豬之類的,若爺在散心時遇到可就危險了,還是讓小的一起陪爺上山吧。”
齊安易聞言面有些憂心:“這山還會有野豬嗎?不是說遊玩的人不?”
車夫笑:“遊玩的人是不,可也不能保證就沒野豬,這種草木繁盛的山,正是喜歡的地方。”
對方一說完,齊安易的臉就顯憂心了,也不再含糊的拒絕陪同的要求,急急的提著袍往上山的臺階走去。
山上隨著日頭的什高,佟月娘開始跟著那樹蔭慢慢的轉換能坐的位置。從最開始的碑石附近,慢慢的換到了林裡面,然後因著今天起的太早昨晚心中想事睡的又不安穩,因此當坐在石塊上靠著樹幹閉眼等人的時候,瞌睡蟲不期而遇的到來。
“我就瞇一下下。”喃喃的,佟月娘終於不住的閉上眼打算瞇一小會。
只不過這人一睡起來,有時候不是你想說醒就能醒的。
因此當齊安易走到碑石前,發現沒有佟月娘影的時候,還以為是他自己來早了,於是不聲響的也找了塊石頭坐下。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安易的臉被太曬得滾燙滾燙,可是他怕等會佟月娘過來會看不到他,愣是不挪一個位置,就那麼直的幹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