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Liv還在樓下等著,喬橋勉強收拾心,一個人費勁兒地把行李箱挨個拖出去,前兩個還好說,拖到第三個的時候,不知怎的心忽然發出一極度的不舍。
人在面臨重大衝擊的時候往往不如想像中那樣反應迅速,很多人都要經過一段時長不等的“反應期”才能徹底接現實,喬橋也是這樣,就算在Liv家宋祁言說了那樣的話,就算打開門只有冰冷的行李箱等著自己,可直到喬橋發現連兩人共同生活的痕跡都被男人清理了以後,才終於醒悟過來,宋祁言真的不要了。
一瞬間,懊惱、後悔、悲觀……各種負面緒排山倒海般下來,喬橋扔下行李箱靠牆了一會兒,腦子裡只剩一個念頭: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走了。
扔下箱子折回臥室,床上是宋祁言的被子,宋祁言的枕頭,喬橋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狠狠吸了一口,鼻腔裡頓時充斥了男人沐浴後上常有的淡淡寒香,以前喬橋以為是沐浴的功勞,但住進來以後發現宋祁言用的也不過是超市常見的普通品牌,所以這種香味到底是哪兒來的,至今也搞不清楚。
鼻頭又開始發酸,喬橋使勁兒把眼淚憋回去,跳下床開始翻宋祁言的配飾櫃子。
男人在WAWA職位極高,每年的收非常嚇人,更不用說私下還做著一些理財和投資,而且據說副業的收早就超過了主業,只不過習慣保持工作狀態才沒選擇辭職。
喬橋拉開櫃子,屜的暗燈被漸次點亮,一排排璀璨的手錶展現在喬橋面前。
每只手錶都被有序地擺放在一個幾寸見方的小格裡,下面鋪著淺的襯布,比商場的陳列櫃還要好看整齊,完呈現著主人的生活品位。
最右下角的方格空著,那只表應該正戴在宋祁言的手腕上。
喬橋對男表沒什麼研究,也不知道這些看起來大同小異的圓盤到底值多錢,猶豫了一會兒,隨便了一塊揣進了口袋。
還心虛地調整了一下方格的位置,把新空出來的格子挪到了最裡面,確定不把屜整個拉開絕對看不到空格後才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宋祁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