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愧疚得無以復加,早把回家睡覺的事扔到腦後,讓男人靠在自己肩膀上,小心地喂他吃藥。?周遠川似乎因為喬橋扔下他而生氣,藥吃得其心不在焉,咽了三個藥片就不肯再吃了。
“這才只吃了消炎的。”喬橋看著剩下的兩顆,“還有平衡胃酸的呢。”
“苦。”周遠川輕輕呼氣,“我不吃了。”
喬橋有點為難,但轉念一想是藥三分毒,不吃說不定是好事,於是放下藥片道:“那我扶你休息去吧。”
周遠川瞪大眼晴看。
“怎麼了?”喬橋張道,“藥吃得不對?”
“竟然都不勸勸。”
“什麼?”
“沒什麼。”周遠川做出一副氣若遊的樣子,向喬橋出手,示意扶。
周遠川材瘦削,但畢竟個頭高,重還是有的,喬橋扶得很吃力,男人又一直往上靠,好幾次都差點扶不住,但說來也奇怪,每到喬橋要摔倒的時侯,周遠川總能恰好支撐住自己,給喬橋一線息的機會。
把人扶進臥室,還細心地給蓋上被子,剛剛要躡手躡腳退出去,角被人拽住了。
床上某人委屈道:“還沒洗澡。”
喬橋咳嗽了一聲,竭力讓臉上的表正經些:“生病不能洗澡,質本來就弱,著涼了怎麼辦?”
角被拽得更了。
“不洗澡我睡不著”
“閉目養神就睡著了。”
“不行。”周遠川掙扎著要從被窩裡爬出來,他上穿著居家服,一大片都出來,“必須、必須洗澡。”
喬橋見他病得快死了還要拼著最後一口氣講衛生,心裡由衷敬佩,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如我給你好了?”
周遠川不說話,只用那雙黑眼睛定定地看著。
喬橋敗下陣來:“好吧好吧,我去給你放水。”
周遠川微笑:“喬橋,你真好。”
喬橋了太,覺得腦殼一陣陣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