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又來了:“我知道你是為了秦瑞,但他沒救了,如果你肯回來,我可以帶你去見他一面,只不過是最後一面。”
喬橋盯著這行字,狠狠咬住了。
過了一會兒,梅棠又來了消息:“你該慶幸我這時候還願意跟你談條件,不要高估我的耐心。”
喬橋:“沒興趣。”
“可惜。那麼天堂島見吧,希到時候你還活著。”
看完這句,系統便提示設備已注銷,也就是說梅棠那邊斷開連接了,不可能再收到同步消息了。
喬橋愣愣地盯著屏幕看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什麼,飛快地作起電腦。
多虧梅棠提醒了,居然把這麼重要的一部分給忘了。
現代人基本不會隨攜帶紙筆,遇事一般會隨手記在手機的便簽上,只顧得查梅棠跟別人的聊天記錄了,也許手機便簽中能找到更多線索。
翻了半天,喬橋把目標鎖定在了一張僅有一行字的便簽上,整張便簽由數字和英文字母組,看起來像一個日期和一個人名,日期雖然沒寫年份,但剛好就在兩個星期後,嫌疑非常大。
喬橋將人名放在網上搜索了一番,驚訝地發現這居然是一個腦科醫生的名字,梅棠為什麼要把這麼一個人放進便簽中?而且看創建時間,正好是他跟喬橋去天堂島時寫下的。
難道梅家有人要做腦科手嗎?
喬橋查了一下公開的梅家資料,發現他家並沒有傳的家族腦病史,長輩中也沒有誰患病住院的消息,那這位醫生是給誰準備的?
繼續搜索,發現這個醫生幾年前曾因非法開顱手而被告上法庭,喬橋廢了好大的勁才找到庭審公文,還全是外語,隻好借助翻譯件一句一句艱難地往下讀。
“……胡特醫生辯稱,他的實驗填補了世界腦部記憶提取的空白,與科學進步比起來,害人的犧牲是值得的……”
喬橋讀到這裡,覺糾纏在心頭的那一團團模糊的線索正在自行重組串聯,有什麼東西即將呼之出了。
奇怪的腦科醫生,提取記憶的實驗,秦瑞,天堂島……
喬橋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位腦科醫生,不會是給秦瑞準備的吧?
渾一,那後面的數字是什麼意思?手的時間還是醫生來中國的時間?可惜在網上到都搜不到胡特醫生的行程,但直覺告訴喬橋,必須在日期到來之前找到秦瑞,否則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