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一個驚天大新聞從面前溜走,誰不鬱悶?
汽車在公路上飛馳,靈巧地打了個彎,拐上了高速。
梁季澤看看導航:“你打算直接開到周遠川那兒?”
宋祁言:“這樣最快。”
梁季澤放平座椅,掉外套蓋在上:“累了換我。”
宋祁言:“我睡不著,開車還能清醒一點。”
“你把領帶勒得再點可以更清醒。”
宋祁言低頭看一眼,發現自己還一直保持著西裝筆的樣子,這一在外面確實很奇怪,便把領帶摘下,隨手丟到後座。
平時他絕對不會這樣,就算領帶不需要了,也會稍微疊一下再收起來,但他現在心緒浮,已經沒空注意這些細節了。
梁季澤舒服地躺在副駕駛:“六個小時的路程,得開一晚上,你頂得住?”
宋祁言:“嗯。”
“前面有個服務區,到了喊我。”梁季澤說完,便合上了眼睛。
很快,他就被宋祁言醒了:“到了。”
梁季澤看了一眼時間:“你瘋了?半個小時就開過來了?一路超速?”
“……”
梁季澤戴上口罩:“你這樣不能開車,一會兒換我的。”
“你想酒駕?”
“就一點,早代謝掉了。”梁季澤拉開車門,“我很快回來。”
梁季澤走後,宋祁言手肘撐在方向盤上,疲憊地了眉心。
他知道自己現在很不正常,但他已經無法控制了,從發現喬橋失蹤,且無論用什麼方式都找不到開始,宋祁言就覺得到自己在走鋼,思維的鋼。
今晚讓梁季澤上車是對的,不然他會開得更快。
過了一會兒,梁季澤回來了,手裡還抓著兩包印著黃M字母的紙袋。
“給,先墊墊吧。”
從來不吃快餐的宋祁言:“……”
“別挑了,方圓幾十公裡只有這一家。”
“我不。”
“隨你。”梁季澤無所謂地聳聳肩,他三下五除二吃掉漢堡,又把西裝口袋裡裝飾用的昂貴方巾出來了手,一整套作行雲流水,優雅得像坐在米其林餐廳裡剛吃完了一套人均五位數的晚餐。
吃完之後,他就跟宋祁言換了位置,下半程由他來開,起碼安全點。
“房子看了嗎?”
夜晚的高速公路比白天安靜很多,幾乎看不到私家車,偶爾只有幾輛大貨車從邊呼嘯著經過。
“什麼房子?”宋祁言回神。
“小喬的房子。”梁季澤笑笑,“你忘了?”
“最近沒顧得上,回頭再說吧。”
梁季澤若無其事道:“我倒是找了個好地方,湖景,安靜,房子也夠大,就是離得WAWA總部有點遠,你以後可能得坐直升機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