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端詳著喬橋的兩頰,看得很認真,兩人的距離突然拉近到只有十公分不到,甚至能到宋祁言噴出的鼻息。
麻迅速爬上臉頰,喬橋知道自己現在肯定臉紅得厲害,更不敢跟他對視了。
“沒留下疤痕。”宋祁言松手,“不過還是便宜他了。”
他坐回沙發裡,很氣定神閑的姿勢:“說說吧,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全都要知道。”
“你,你不是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嗎?”
“但我想聽你說。”宋祁言看著,“從始至終,你什麼都沒告訴過我。梁季澤知道一部分,周遠川知道一部分,程修知道一部分,唯獨我,你瞞得嚴嚴實實。”
“那是因為……”
喬橋沒法說下去了,難道能說因為你最危險所以才必須瞞著嗎?
“我知道了。”喬橋咽下一口唾,“我全都會說的。”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宋祁言都沒再說話,他認真地聽著喬橋對整件事的描述,從發現秦瑞不對勁,到跟程修尋找線索,再到接梅棠,搭上簡白悠的順風車去天堂島,不過鬥蟲大賽的容就簡單帶過了,因為宋祁言肯定翻閱過所有比賽視頻了。
“大概、就是這樣。”喬橋忐忑道,“有些太細節的我實在想不起來了,在島上緒比較張,腦子也跟漿糊似的……”
“沒事,你說得很好,解答了我的一部分疑。”他十指叉,隨意地搭在上,“我低估了你,實際上你很聰明。”
“……”
“你瞞著我是對的,雖然我並不能接,但站在你的角度上,這步棋你走得很好。”
喬橋打了個哆嗦,迅速領會了宋祁言話裡的深意:“你還要殺秦瑞嗎?”
“當然不會,你都回來了,我還殺他幹什麼?”男人溫聲道,“我可以向你保證,秦瑞永遠是安全的。”
永遠……安全?
被囚也可以說安全,被驅逐也可以說安全,甚至死了都可以說安全。
喬橋不想起秦瑞的話,宋祁言是個可以把表面功夫做到連最苛刻的人都挑不出任何病的人……他這麼說,是不是已經暗示了什麼?
喬橋把一肚子替秦瑞求的話全咽了回去,沒意義了,只要說出來宋祁言就一定會答應,話可以說得無比漂亮,但他也絕對不會改變自己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