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橋正在這兒思索怎麼讓張繼這種惡人付出代價,就見那邊孫秀秀突然拔掉了手上的點滴,扭頭朝窗臺跑過去,作勢要開窗戶往下跳。
喬橋人都傻了,幸虧醫院早裝了防護措施,窗戶打開還有一層金剛砂網攔著,孫秀秀弄不開,只能趴在窗臺上嗚嗚哭。
“孩子沒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喬橋也不廢話,從包裡掏出那張水彩畫,遞給孫秀秀:“你先看看這個再尋死覓活也不遲。”
孫秀秀:“這是什麼?”
接過來仔細看,表先是不解,再然後變了驚訝,最後是狂喜。
“你從哪兒弄的?!為什麼寫著我家寶寶的名字!”孫秀秀又哭又笑,“這是在兒園畫的吧?名字是老師幫他寫的嗎?”
“你孩子沒出國。”喬橋耐心解釋,“我今天上午就是跟朋友去辦這件事的,看了你的書之後我就托人查了一下你前夫,他經濟狀況不好,最近也沒有出境記錄,我就猜孩子應該還在國,甚至可能還留在本市。”
“最後費了一番功夫才找到,可惜去的時候是中午,孩子都放學回家了,我就只能拿了這張水彩畫來給你。”
孫秀秀不再說話,低頭盯著水彩畫上的一家三口,眼淚不停地掉下來。
“孩子現在跟著爺爺,一切都好,你也別再不就自殺了。”喬橋看哭得那麼傷心,語氣也不由得下來,“就當只是做了個噩夢吧,孩子不能沒有媽媽。”
當天晚上,孫秀秀就堅決要出院了,傷口割得不算深,也許是悲痛至極導致手上沒有力氣,總之了幾針就差不多了,只要每天按時換藥過不了多久就會痊愈。
那張水彩畫也被孫秀秀好好收了起來,仔細詢問了兒園的位置,打算養好神就去見孩子,哪怕遠遠看一眼也足夠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回家之後,門一關孫秀秀就作勢要給喬橋跪下,嚇得喬橋連忙也雙膝跪地,堅決不肯這一跪。
“別說這種話,我只是做了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而已。”
孫秀秀搖頭:“正常人不可能掌握這麼多消息,你有你的辦法我不過問,但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這點我得說清楚。”
喬橋撓撓頭,心想這事確實多虧了周遠川,要是靠自己找,估計這會兒孫秀秀的墳頭草都五米高了。
“我不會再自殺了。”孫秀秀微笑,“我打算好好生活,把之前揮霍的貸款還上,再找份工作,希等孩子長大以後,我能給他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