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中的風笛聲由婉轉漸漸變得淒涼,如悲戚的在哭泣,背叛、沉痛、絕、憤恨,織在淒涼的樂曲之中。
很難想象,這是由男人而出的聲音。當然,葉風並沒有看到那個人本人,但這淒婉的樂曲,對他來幾乎不需要猜測。
一個黑的影子出現在迷霧中,伴著越來越清晰的風笛曲,徐徐地接近,然後影子慢慢變了白。
之前是這個人在迷霧中的影子,而現在是他本人,他一白的服。而且款式有些奇怪,有種一縞素的覺。
他的確是淚千浪,雖然葉風從來沒有見過他這樣的裝束。相過很多年,一起長大的,曾經生死與共,所以葉風知道,這個人是很討厭白和黑的服的,而偏灰或者彩的服飾。
他曾經告訴過葉風理由,黑和白,都有象征死亡和消沉的意思。他不是個熱的人,甚至可以冷漠,但他卻厭惡死亡和消沉,所謂的心明亮。
明亮的心,在那一刻熄滅,在那一刻消亡,隨著從高聳的懸崖上墜落開始,因為他的心也隨著的墜落而一起墜落。
“你肯定聽出來是我!”淚千浪對葉風道。
白皙的臉,眼圈微紅,一白,黑夜裏的他看起來甚至有種已經死亡的人的覺。
“當然!”葉風道。
“聽出我吹奏的曲子了嗎?”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邊的你飄泊白雲外,苦海翻起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葉風很肯定地道:“是你最常吹奏的那《一生所》。”
淚千浪微微咧了下,顯出極其淺淡的一縷笑意。
葉風怔了一下,他忽然明白了淚千浪今晚的裝束是怎麽一個用意。
淚千浪緩緩走到葉風麵前,展開自己的手掌,他的手裏攢著一大把櫻花,已經幹了的,白很輕。